这个朱姓门亭长,他是成心的么?还是得了袁耀的授意才这么做的?
明明手上拿着自己的名帖,却先念了陈矫的名帖,这明显就是给自己难堪!
吱呀几声。
府门大开,一道黑色的身影跳了出来。
“季弼先生远道而来,未能出城迎接,实在罪过!”
袁耀握住陈矫的手,满脸都是歉意。
这可不是袁耀在飚演技,而是他真的对陈矫心有愧疚。
术爹一声招呼不打,就把自己的扬州刺史给了刘勋,而刘勋一得到消息,就迫不及待地任命了别驾、治中等一众属官。而陈矫作为袁耀任命的扬州治中,就这么无过被免了,对于士人来说,这无疑是莫大的耻辱。
陈矫抽回手,作揖道:“白身陈矫,拜见大都督!”
袁耀尴尬地搓着手:“季弼你这又是何必呢,是不是生我的气呀,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的……”
陈矫站起身:“大都督言重了,此事亦非都督所愿,在下怎会对都督置气!”
“真没事?”袁耀小心打量着陈矫的表情,只见后者依旧一脸坦然。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会记恨我呢,对了,你都来了,那顾雍他们呢?”
陈矫回道:“顾元叹偶感小恙,归家休养了;刘勋召他为主薄,他亦未去。”
“这刘勋!”袁耀心里把刘勋骂了一千遍。
“走吧,咱们进去说话,我给你介绍几位老朋友!”说着袁耀便拉着陈矫往里面走,瞧都没瞧周尚一眼。
“咳咳咳~”周尚又尬又气,只能咳嗽两声刷一下存在感:“大都督?大都督?”
“等一下,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叫我?”袁耀转过头,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哎哟,这不是庐江周公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
周尚一肚子火再也忍不住,指着门上的牌匾道:“吾乃袁公所举徐州刺史,不来这里上任,要往何处去?”
“哎哟,那可真不巧,您来错地方了!”袁耀一拍脑袋,对着朱桓便道:“我不是让你昨天就把这牌匾拆了么,怎么现在还挂在这里?”
朱桓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来人,找梯子来,即刻卸匾!”
“你你你……”周尚指着袁耀却说不出话来。
袁耀笑了笑:“众所周知,光武帝之后徐州州治一直在郯县,是陶谦和刘备擅自迁移到下邳,所以您来错地方啦!”
“快去郯县吧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