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守,府外有一人,说他有破敌之策,请与太守一见!”
“不见不见!”
太史慈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
自打他自封为“丹阳太守”,又封县尉为郡都尉,便时不时有人求太史慈也给他们个一官半职。
这里的山民愚钝,似乎觉得驮着两车谷物来找太史慈,就能谋得到一个主簿、掾史的官职回乡光宗耀祖。
太史慈也曾试图检选官吏、充实自己的“郡府”。但很快他就发现,泾县这地方文教不兴,一整个县识字的人都不超过两位数,懂点道理的不超过一手之数,能担当谋士幕僚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太史慈还曾派人去丹阳其他县邑,聘请一些在乡间有名望的读书人。但人家只要一听太史慈的名号和出身,要么闭门谢客,要么直接把太史慈派去的人连礼物都赶出去。
太史慈白费了很多功夫,结果却发现自己连一个最穷酸的寒门士子都请不动。
人家甚至还放出话来,宁愿去县中六曹当最微不足道的刀笔吏,也不愿意当什么“丹阳郡功曹”。
虽然屡屡吃闭门羹,但太史慈倒从没记恨过谁。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寒门出身,年轻时做过本郡跑腿的奏曹史,知道寒门读书人的不易。
他们不像豪门士族出身的士子,可以择主而事,就算投靠的诸侯失败了,也有概率得到胜利者的招揽。
出身低的人容错率也低,因此认知也更容易偏狭,更倾向于稳妥而不是冒险。
这些太史慈都理解,他也只是感到失望而已。
现在突然来一个人说自己有破敌之策,太史慈压根是不信的。
我连一个退敌之策都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大言不惭说他有破敌之策?
又是一个招摇撞骗的!
通报的侍者退下去后,没多久又走了进来,还拿着一方拜帖。
“太守,那人不肯走,还说是您的故人。”
“他说您看到他的名帖,就知道他是谁了。”
太史慈皱了皱眉,这人还有名帖?
名帖相当于名片,因为常在拜访他人中使用,又被称为拜帖。
能用名帖的,自然是声名在外的人,不然作为拜帖也没有意义。
太史慈有了点兴趣,伸手拿过了那方拜帖。
只是第一眼后,太史慈微蹙的英眉,就整个拧在了一起。
“居然是他!”
“他来找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