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竟敢害我家将军,拿命来!”
一名荆州军悍卒暴喝一声,立刻劈向这名设伏的袁军亲卫。
“为将军报仇!”
众怒之下,那名袁军亲卫虽全力抵挡,但最终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脖颈被劈开一道深寸余的伤口,直接栽落山崖。
“哎呦!”
山崖下传来一声嚎叫。
不对呀,这人被劈开脖子,居然还能发出声来?
一众荆州军悍卒探出头往下望去,只见刘磐正抱着山崖下一棵枯树树干。
那名袁军亲卫的尸体掉下去的时候,正不偏不倚砸中了他,差点没把他直接砸下山崖。
“将军没死!”
“快救将军!”
一众荆州军士卒转悲为喜,立刻手忙脚乱,试图搭救刘磐。
刘磐落在山崖下三四丈的位置,一开始众人毫无办法,最后还是从石头上解下了刚才袁军亲卫用来绊倒刘磐的那根绳子,扔了下去,才把刘磐给救了上来。
刘磐九死一生,坐在石头上大口喘着粗气:“差一点……就差一点我人就没了……呼呼……”
山路下面,袁耀看着刘磐被绊倒栽下山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刘磐正好被挂在枯树上。
然后,自己手下那名甘愿以身涉险的亲卫,也被愤怒的荆州军士卒砍死,做出了无谓的牺牲。
只是他从山崖边上掉下去那一刻,又刚好砸中了刘磐,又给了袁耀一丝希望。
结果刘磐虽然吃痛,但却死死抓住了枯树树干,没被砸下去。
直到被手下拉起来后,那颗枯树的树干才断成两截,然后掉落下十余丈的山崖。
“不是这什么意思啊?我压你瘟!”
看到这一幕,袁耀彻底蚌埠住了。
老天爷,你玩我呢这是!
我今天的运势就这么差?
失望过后,袁耀只得重新盘算起来。
摸了摸背上的强弓,袁耀决定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
“将军,我们还追不?”
看着刘磐惊魂未定的模样,一名荆州军士卒试探问道。
“还用问!追!”
“我今日誓杀袁耀这鼠辈!”
然而等他们再冲下山路,却彻底不见了袁耀的身影。
山道上只剩下袁耀刚才骑乘的那匹骡子。
刘磐这才看清,这头牲畜并不是战马坐骑,而是一头公驴与母马所生的马骡。
“给我搜,他跑不远!”
刘磐扫视了一圈,发出了指令。
一众荆州军士卒立刻跳下了山路,在周围的树木灌丛了搜索了起来。
这儿距离山下已经不远了,坡度平缓,山路两侧也有了立脚之地。
刘磐拿着环首刀,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