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如果是这个蠢货多好啊!
不必考虑这么多事,就当个中下层军官,就算投降了他主,也不会遭人忌惮。
深吸一口气,苏飞略微压低了声音:“如果你是黄……黄祖,在事毕后,听到是我给袁耀出的这个计策,你会怎么想?”
嘶~
一分钟后,终于想明白了的张硕倒抽一大口冷气。
大人物们之间,都是这么玩的么?
难怪自己从军好几年才爬到军侯的位置,而苏飞短短三年就做到了江夏都督,名扬荆襄。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啊!
我还是当狗好了,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最好。
看着张硕瞬间汗流浃背,苏飞轻叹了一口气,重新掀开帐帘,躺着发呆去了。
只留下张硕一个人在帐外呆立,惊恐万分,汗流浃背。
……
只是半刻钟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士卒,走到了袁耀帐前。
只见这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怪异的令牌,便是畅通无阻地经过了三重禁卫,无声无息地直入袁耀帐内。
“少主!”
袁耀同时看着好几份羊皮地图,似乎对来人早有预料,眼睛都没抬一下。
“说!”
普通士卒低垂着脑袋,道:“张硕方才跟随苏飞看望了陈就,又跟着苏飞到了苏飞休憩处,两人说了几句话,就散了。”
“他们是在帐内密谈的,还是……”
“帐外。”
“下去吧,有异常情况再报我。”
普通士卒缓缓站起身,就要后退出去。
“等等,还有件事得你们去办。”
袁耀忽然想起了什么,揉了揉脑袋,靠在了卧榻边。
普通士卒重新半跪于地,一副聆听状。
……
数日后,夏口,江夏山。
光从外边来看,整个夏口处于一种紧张忙碌的状态。
数千名被袁军从附近抓来的乡民百姓,被充作了民夫,在一些全副披挂的袁军盯梢下,正在重新搭造一座营寨。
有人在拆除着焚烧过后的夏口大营,寻找着可用的木材。
还有人,使唤着家里的耕牛和驴骡,将合适的木石运上江夏山。
更多的人在江夏山上,或是打造着栅栏、鹿角等物,或是挖掘着壕沟和地基。
上千座大小帐篷,遍布山上和山下。
不同于之前的夏口大营乃是依山傍水而建;袁军把营垒直接修到了山上。
这些民夫只知道,有一位大人物,要在这座江夏山上,建起一座“夏口城”。
除了山上在大兴土木外,在江边,一些渔民还在举着锤子对着江边几十条小船锤锤打打,修修补补。
有一些本不能作战的小船轻舟,两侧都加设了木板增加船身高度,充作了走舸冒突。
就几天功夫,居然被袁军凑了百余条初具战力的轻小型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