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谁来伺候公子沐浴呀?”
“他留下给我擦背就够了,其他我自己来!”
袁耀指着旁边一个抬洗澡木桶进来的侍从说道。
“啊?”
那侍从菊花一紧,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
好在事情没有像他想的那般发生。袁耀只是着急忙慌地把自己身上洗干净,然后让他把背上烧焦的汗毛也用水擦拭掉,就让他出去了。
门外偷听的侍婢们捂着嘴小声道:“这么快!”
“你没听方才张先生说嘛,公子,那个有点虚!时间肯定长不了!”
“不会吧,那晚公子和我可是用了一个多时辰才……”
所有婢女此时目光都看向了那个年龄最小的侍女。
还不等她们继续八卦,袁耀已经是推门而出,众婢女忙伏地行拜礼。
“公子,您较先前可是更白皙俊美了!”
“可真是翩翩美公子呐!”
袁耀则是有些郁闷,他洗干净后第一时间就看了下自己的长相,发现袁耀的长相是自己后世最讨厌的奶油小生长相。
虽然的确长得俊美无比,但现在脸上一根汗毛都没有了,更像是小白脸一样。
“带我去医官署!”袁耀没好气的对着那个给自己擦背的侍从说道。
另外的几名侍从,此时心里却有了一番计较。
用菊花换袁大公子的青睐信任,到底值不值呢?
整个袁府也就是是扬州牧府,是袁术专门在寿春城给自己修的府邸。但规制远远超出一般的州牧此刺史郡太守府邸,甚至比三公之府还要庞大。
牧府有内外之分。里面是袁术起居之地,袁耀居所也在内院。一路走过有十余座小院,分别居住着袁术的几十名妻妾。
出了内院则是外庭,最大的建筑是袁术办公及与麾下文武议事之堂。旁边则分布着多处官署,医官署也在其中。
袁耀也不免咂舌,这袁府哪里是个府邸,简直就是按诸侯王的宫室官署建造的。
袁耀的记忆告诉自己,整座袁府竟占了整个寿春城的八分之一还多。修建时强征民宅,弄得寿春城鸡犬不宁百姓流离失所。
也难怪之前在街上,寿春人对自己敌意那么大。
医官署过了拐角处马上就到,但人未至,先闻声。
“张机,你不去你的仓曹署,来我医官署作甚?”
“这医官署,也是你这闲杂人等能进的?”
“在下冒昧造访,只是想借《灵柩》一书一览。此书在下少时曾读之,但当时书有缺失,在下依稀记得其中有关离魂一症的记载。”
“还请高医官令行个方便,借我其中《本神》一篇一览即可,在下阅毕即还,感激不尽!”
“一个连钱谷之数都算不清楚的仓吏,也敢妄谈医术?”
“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巧救活了人,就敢来我医官署耀武扬威?”
啪啪啪!
几声脆响,只见方才几名出声的医官,脸上都多了两道巴掌印。
“你你你……你竟敢打人?”
“没王法了吗?无故掌掴医官,医官署卫士何在?”
挨打的医官们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几名锦衣劲装之士,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是谁。
“你是谁?竟敢对本官行凶?看我不奏明主公,发配你充军为役!”
高医官令挨的嘴巴子最狠,两巴掌下去把这医官令脑袋都打懵了,一时没认出来打他的乃是袁耀的侍从长。
侍从长冷哼一声:“我本是军籍,何用再充军?”
一众侍从中只有侍从长穿着便甲。高医官令只看到眼前是带甲之人,仍怒道:“军士如何?没有王法军纪能治你了吗?”
“告诉你,你惹下大事了。我连襟可是徐璆徐东海,我必让徐将军治你冒犯之罪!”
“王法?你要王法?”
“在这寿春城我就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