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钟之后,他的手中便多了一块血淋淋的肉块,那肉块还在微微颤抖,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沙长白呲着牙,竟然将那肉块放在嘴边浅尝了一口,随后皱了皱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妈的,真腥,看来一辈子没做过几件好事情!”
说完,他便将那肉块嫌弃地扔在地上。此时,两只卧在角落里、眼睛发绿的狼狗早已按捺不住,它们如饿狼扑食般争先恐后地奔跑过来,开始疯狂地抢食那块带血的肉块,它们的口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沙长白就这样残忍地操作了十几分钟,雷震天在这无尽的痛苦中煎熬,一会儿疼得晕了过去,一会儿又被剧痛唤醒。凉亭里茶台旁边的两个小姐看到这血腥恐怖的场景,早已吓得大小便失禁,身子像烂泥一样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墙角处刚刚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木金宝看到这一幕,眼中不禁多了一丝忌惮。
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沙长白在一个小弟身上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冷笑着看着奄奄一息的雷震天,不屑地问道:“现在可以老实说了吧?”
雷震天说实话早已扛不住这非人的折磨,但他的心中想到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母亲梁爱琪,还有仍被关在市局遭受折磨的亲弟弟,他硬是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生生地咬碎了几颗后槽牙,哆哆嗦嗦地嘀咕道:“沙爷,我说过,我没有勾结野狗,没有背叛主子,我对天发誓!如果我真做了,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沙长白活动了一下手脚,那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他看着雷震天,冷哼一声:“你个瘪犊子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凌迟,就是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涮火锅吃!让你一天一夜想死都难!”
雷震天装作悲凉地哈哈大笑,随后卯足力气大声嚷嚷道:“来吧!王八蛋,使出你的所有手段,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随后,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大声嚷嚷道:“主子,震天以后再也不能帮你办事了,你就忘了我吧,下辈子!下辈子我还唯你马首是瞻!”说完,他便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等了半天,雷震天却没有感觉到沙长白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他心中疑惑,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满脸微笑的沙长白,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冷声嚷嚷道:“王八犊子,要动手赶紧的,不要耽搁老子去喝孟婆汤!”
沙长白见状,再次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兄弟,看样子老哥真是错怪你了,你此刻的行为着实打动了我,哥哥就信你一会。刚刚我手有点重,你可别放在心上。”随后,他对着身边的几个小弟大声嚷嚷道:“你们几个瘪犊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雷老弟放下来,给上药包扎。”
雷震天此时激动得差点落泪,他心中暗自庆幸,原来这真的只是一场试探。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坚持下来,恐怕此刻真的已经命丧黄泉了。
几个小弟手脚麻利地将雷震天放了下来,拿出云南白药,为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随后将他搀扶到凉亭里的茶台旁边坐下。沙长白和木金宝两人坐在他对面,此时两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佩与刮目相看。
木金宝亲自给他递了一支烟,并为他点燃。雷震天深深地吸了两口,感受着烟雾在肺中弥漫,他看着两人说道:“如果两位部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撤了,现在疼得厉害,得赶紧去趟医院。”
沙长白哈哈一笑,伸手阻拦道:“先喝杯茶暖暖身子,不要着急。主子拜托我给你交代一件事情,希望你这两天搞定。”雷震天无奈地笑了笑,低声嘀咕道:“我都成现在这怂样子了,连路都走不了,还能为主子办成什么事!”
沙长白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说道:“这件事非你莫属。孤儿院那边,你兄弟雷镇雄搞出那么大的事情,惊动了上面的大领导,估计想通过拆迁搞定孤儿院的办法这一两年是行不通了。
但主子害怕夜长梦多,所以想了个办法,你的拆迁公司不是能人辈出吗?找几个信得过的、原来做过摸金校尉的,你监督,晚上潜入进去,往下探探洞,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成分,金宝会带着兄弟在外围给你做后盾。”
雷震天听后,沉思片刻,小声嘀咕道:“那里现在还有条子守着,我们也进不去呀,还有我这腿……”沙长白冷笑一声,说道:“条子你不用管,金宝会摆平。
至于你的腿,哥哥给你弄点好东西,绝对让你立刻活蹦乱跳。”说完,他给身后的小弟摆了摆手,小弟殷勤地拿来一个盒子。沙长白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注射器,在雷震天眼前晃了晃,说道:“这玩意绝对够味,哥哥现在就给你注射。”
雷震天看到注射器,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说道:“沙爷,我……我从来不碰这东西,求求你别给我搞这玩意,主子的事情我肯定不会耽搁,哪怕是做轮椅我也会去。”
可是沙长白却冷笑一声,嘀咕道:“坐轮椅目标多大呀,你不要害怕,这东西哥哥这里多着呢,以后对你绝对管饱,不收一分钱!”
雷震天慌乱地继续摆手,大声说道:“不要……我不需要。”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嘴上叼着烟的木金宝已经如鬼魅般迅速地将他按在茶台上。沙长白手中的注射器在雷震天惊恐的瞳孔中逐渐变大,随后,在他的惊叫声中,缓缓地将注射器里的东西注射进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