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物乃是天地逆气萌生的，并非凡物，因此不懂得鼓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索超说道，“正因为没有人类的正常的情感，它才那么冷酷、残暴，若非如此，它就不会通过推广鬼修来戕害那么多人。”

“嗯，你这么说倒有一定道理。”章轩说道，“从这个鬼物身上，我感到天地运行也不是百分百地造福于人，许多时候也会生发出一些害人的东西。将来如有机会，我倒想探探它的底，把它运行过程中的舛谬矫正过来。”

“哟，你这么说话，用的是黄仙的口气，莫非真要冲击那高不可攀的黄仙？”林如海笑道。

“如有可能，我倒是真想攀它一攀。”章轩笑道，“心有凌云之志，方能飞身登顶，暂且树立那样的志向有什么不可？”

转悠一圈之后，章轩又将碧瑶、红蕊、虎头和一干魂奴大妖释放出来，让他们观赏这里的景色。

趁着他们转悠之际，他来到牛头滚面前，开口问道：“老牛，我刚刚跟鬼物交手的时候，一下子昏厥了，却隐约感到你们都在跟鬼物搏杀，实际情况到底如何？”

牛头滚回应道：“主人，我们当时也都昏昏沉沉的，感到自己不由自主地跟鬼物拼命搏杀，好像冥冥之中被什么人驱使着似的。我心中一直不解，反倒想问问您呢。”

听了这话，章轩不由陷入了沉思。

照此说来，那个时候，应该是他身体之中的潜能在驱使着他以及小乾坤里的所有生灵在战斗。生死交关之际，他体内那隐藏的潜能自主启动，使得他瞬间进入神运行状态，发挥出了超乎寻常的战力。

若非如此，他注定会被鬼物灭杀。

而身体潜能自主启动、自动激发，或许得益于他那万脉皆通、百仙之体的底蕴。唯有这么强大的底蕴，方能促使他进入神运行状态。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灭霸体质不允许他被灭杀。

想到这里，他不由暗自唏嘘。

踏入仙道之后，他曾经心心念念地追求修为的提升，起初一段时间全然不知道底蕴之于仙人的重要性。后来接触了林如海和索超，他才渐渐摆脱懵懂状态，懂得了底蕴之于仙人的意义。通过在无迹门的生死之战，他越发认识到了底蕴究竟具有怎样的意义。

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收获，尽管有些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