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经历过那场比赛的球迷们,则化身滔滔不绝的说书人,在众星捧月的氛围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场赛事的神奇,并不时加上一些自创的动作和响亮的象声词,享受着这些小迷弟们投来的艳羡的目光。
这个飞来的吉祥物,为食肆店主带来了超级好的生意。店主专门雇佣了两个五大三粗的伙计,专门保护这只神乎其神的篮球,甚至用油腻腻的麻绳拉起了警戒线。
喧嚣的大堂向后,三进院落的深处,俱酒与少年已经互敬到了第三盏汉酒。
俱酒只带了怀木一人,少年则有三五个随从。俱酒扫了一眼他们的犀利的眼神与孔武的四肢,就知道这个小个子不是简单人物。
三盏过后,小个子的脸上飞起了一朵红晕。他大大咧咧地一抹嘴,指着俱酒道:“兄台不是凡人呐!”
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叫俱酒一声“兄台”,以前不是“喂”就是“尔”,拽到不能行的那种酷。
俱酒笑道:“何以见得?”
小个子少年道:“汉国重农重粮,严控汉酒酿造。”他转头指着地上的两个酒坛子道:“两坛汉酒,何其奢侈?”
俱酒笑眯眯地道:“不错,成都确实严控汉酒。不过,有司对沙场有功将士、甲子以上老人,也可奖赏部分汉酒。”
“嗯嗯,这么说兄台有军功在身了?敢问怎么称呼?官居何职?”
“在下墨九,曾在御林军任卒长,也就管得一个百人队。对了,兄台如何称呼?”
“我年龄小,就别乱叫了,在下陶米。”
俱酒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淘米?这名字怎么取得这么敷衍?
他硬生生地将一口酒逼入喉间,然后镇定地道:“那我就以陶兄弟相称了。”
“随便!”
在汉酒的作用下,在篮球与象棋的共同话题下,两人很快喝得兴致盎然,意气洋洋,很快就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俱酒惺忪着双眼道:“陶兄弟亦是汉军出身?”
“不是!”陶米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