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枚簪子,却是邓陵子的独门暗器,平时固定头发,战时当作飞镖。这是那晚邓陵子留下,用作孙宾与墨家紧急联系的信物。
孙宾低声告诉浅曼:“砂器巷米粮铺,见独臂叟而出此物。告之曰:演武场,午时三刻,双虎出没!”
浅曼麻利地将黑簪插入一头乌发之中,瞬间隐去了簪子的踪迹。她低下头,数着手指头,认真地重复着:“砂器巷、独臂叟、演武场,午时三刻,两只老虎!”
孙宾紧张地望着她:“不错。”
浅曼又扳着手指头数了遍关键词,孙宾摇着她的双肩:“拜托了……夫人!”
浅曼的眼中闪过一丝星亮:“先生放心,浅曼必不辱命。”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向门口。
孙宾又追上去拉住她的衣袖:“夫人……若有危险,务必保全自己,不可莽撞。”
浅曼抽回衣袖,嫣然一笑:“先生,等我回来。”
望着浅曼远去的背影,孙宾整了整衣冠,昂着头向着庞涓的书房而去。未行几步,便被看守的仆役拦下了。
“先生,留步。”
“让开,我要见上将军。”
“上将军军务繁忙,仆等已派人前去通报,请先生于屋中静候。”
孙宾二话不说,突然出手,三招两式之间,将两名仆役打得哭爹叫娘,狼狈鼠窜。
孙宾冷哼一声,老子虽不敢说技击之术有多高,但在云梦山中挑水砍柴,采摘耕作,力气还是有那么一把的。
“孙先生,上将军在演武场等候先生,请!”一队庞府亲兵全副武装地迎了上来,向孙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孙宾牵挂苦获、已齿的安危,鼻中冷哼一声,径直登上轺车,随着亲兵隆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