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真相几近大白,但禽子还是很客气地道:“胜师弟,汝欲何为?”
胜绰象征性地拱了拱手:“胜绰携弟子三千,前来祭奠师尊!”
弟子三千,纯粹属于胡诌。胜绰就是要造成这种兵临城下的压迫态势,硬性夺取钜子之位。
禽子道:“师尊一生清苦,倡导节葬。胜师弟既为墨者,当自知之,何故如此兴师动众?”
胜绰故作无奈地双手一摊:“众弟子心念夫子,其心可悯,某也无法啊!”
禽子看了看胜绰身后的一众人等,冷冷地道:“胜师弟气度,深藏不露啊。”
胜绰微微一笑:“胜某,墨守也。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禽子继续不苟言笑:“胜师弟还是未听师尊之言呐,否则,何至于将《墨子》与《孙子》给学混了?”
胜绰一时失语,但却毫不为意,今日他对钜子这位子是势在必得。禽子一者是代理的钜子,二者年纪也不小了,在胜绰眼里构不成威胁。
胜绰道:“禽师兄,屈将子今日如此做派,不让胜某祭拜师尊,是何道理?”
禽子道:“师尊生前颇好清静,临终遗命节葬,故胜师弟自可入内,余者请回吧。”
胜绰道:“众人皆为墨家弟子,缘何有别?”
禽子道:“师尊遗命如此。天下墨者众矣,焉能全数到场?”
胜绰略一思索,想到还有庄宽是自己的后手,墨家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妨一闯。
但出于安全考虑,胜绰还是提出要求:“胜某亲传弟子三十,必欲亲自祭拜夫子!”
禽子一口答应:“可!然不得携带兵器进入!”
言毕将身形一闪,伸手作了个请势:“胜师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