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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低头行礼,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就那么突兀在耳边响起。
“你在笑什么?”
上官浅侧头看去,就见宫远徵只着中衣,抱臂立在一侧。
沉着脸,眼神阴鸷。
可眼角却红彤彤的,脸颊也有点鼓……
啧,
那恐怖气势瞬间就没了呢。
唇角没忍住又翘了翘,上官浅连忙低头,以手掩唇,轻咳一声。
“咳,没有没有,远徵弟弟许是看错了。”
“呵~”
宫远徵直接被气笑了,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冷哼:
“你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养着,跑这来做什么?!
真当我徵宫的药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还偷听我和哥哥讲话!哪里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模样?”
上官浅耸耸肩,转头看向看着两人一言不发的宫尚角无辜眨眼。
“角公子交代,以后我的膳食都挪到前院来。”
“我听侍从说二位公子回来了,就想着来看看,毕竟总不好让二位公子久等……”
说着抬手露出了手上的金疮药,流露出几分忧色的往宫远徵身上瞧。
“方才听侍从说,远徵弟弟可是受伤了?
严重吗?我带了药来,可有用?”
宫远徵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只穿了件中衣。
本也没什么,可被上官浅那直白的眼神一打量,一股热意莫名向着耳朵袭去,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别扭的侧了侧身,睨了一眼上官浅手上的药瓶,宫远徵嫌弃的撇撇嘴,
“你那都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
就这个品阶的药,也还意思拿出来?”
上官浅瞪着他,面无表情。
宫远徵莫名气弱:“不过一点小伤,早就处理好了。”
看上官浅还是幽幽的盯着他,宫远徵抿了抿唇,视线一转声音就低了下去,嘟嘟囔囔的小声道:
“不是来吃饭的吗?还不快进来!
磨磨蹭蹭的,用膳时间都给你耽误了……”
上官浅:……
上官浅低头默默翻了个白眼。
嘴毒的臭小子!
除了宫尚角,就不会和人好好说话是吧?
宫尚角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的戏,瞧着两人气鼓鼓的模样,轻咳一声出声打圆场。
“远徵弟弟的伤无碍,已经上过药了。
时间不早了,先用膳吧。”
上官浅乖乖点头,宫远徵也别别扭扭的没说话。
宫尚角微微摇头,抬步率先走了进去。
身后两人对视一眼,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一个被气的又鼓了鼓嘴。
只有最前面的宫尚角,轻轻扬了扬唇角。
?
膳食上的很快。
宫尚角不食荤腥,上官浅又在养身,主食清淡,所以一桌菜望过去绿油油一片,就宫远徵面前摆着两盘肉菜。
上官浅看看自己面前的一碗粥、两盆汤,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饮食清淡,也不能淡成这样吧?
汤里真就全是汤呗?!
上官浅恨恨的看了一眼宫远徵面前的排骨。
宫!远!徵!
你太过分了!
真就当她瞎是吧?!
就这么在她眼前把她的排骨全都盛走了!
一块都不给她留!
是!吧?!
好好好!
惹到她,你算是……踢到棉花了!
上官浅在对方一脸挑衅的目光下,气鼓鼓的低头,嗦了一大口排骨汤……
喝就喝!
她才醒多久,那些东西她本来也不想吃。
这下,气鼓鼓的变成宫远徵了。
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样的宫尚角屏气凝神的左瞟右望。
见两人没再波及自己,悄悄松了口气。
拿起面前被两人一筷子肉一筷子菜堆得高高的饭碗,心下失笑。
角宫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兄弟俩自然的谈起了那本被金繁抢走了一半的医案。
“哥,现下那半本医案落在了金繁手里,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宫子羽这次去后山闯关,按着哥和我说的,有云为衫帮他,只怕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此事不宜闹大,今天这一遭,只怕金繁会更加提防我们。”
“不然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