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真是他娘的高处不胜寒了。”
“大人说什么?”
“没什么。”苏克萨哈似乎挺享受这种掌握权力的感觉,又拿着令牌看了看,道:“西宫围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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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吾等人手不够啊.......”
“那就一个个搜吧。”
“是...”
说着,苏克萨哈听见远处有些骚动,问道:“那边是怎么回事?”
很快,就从远处跑来了一名侍卫,禀报道:“大人...问过了,乃是豫亲王府上的侍卫,吾等不敢造次........”
苏克萨哈心中一顿,道:“他们来做什么?”
“搜捕细作.......”
“他娘的...都改换门庭了,怎地还有人抢功劳........”
苏克萨哈暗骂了几句,又道:“不必理他们,我们找我们的...对了,郡主的踪迹找到了吗?”
“属下正要说此事...半个时辰前,有人见郡主出示了摄政王的令牌........”
“在哪?!”
“仁智殿北院.......”
“走!”
~~
“人还没找到?”
“已派人去太医署了,但苏克萨哈不在里面.......”
“图赖呢?”
“昏过去了........”
乾清宫内,索尼一一开口问着。
若是旁人绝不敢在这里造次,但他身为太祖努尔哈赤的旧臣,又经历太宗皇太极一朝,到了如今,已是成了清廷诸臣之中威望最高三朝老臣,并仅此一人。
遏必隆抬眼看去,也没再出声,他知道索尼既进了紫禁城,就是多尔衮此时在场,也敢当场喝问过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陛下是默许的。
等索尼确定苏克萨哈确是一时找不到踪迹后,才回头再次看向宁完我。
“你还有何证据指认老夫?”
索尼淡淡说了一句,又道:“可要传范文程?不过你倒也不敢了,且不是说老夫与他是一伙的,只怕来了更要坏事?”
宁完我默然。
对此,他是真拿索尼没办法了,虽是范文程已对他说过事情的所有经过,但索尼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昭陵,全程未参与此事,而唯一谋立肃亲王的罪过多尔衮也已经处罚过了........
这恐怕就是他今日才选择入宫的原因...用自己的不在场去抵消范文程的部分嫌疑........
他抬眼看向索尼,眼神一顿,似认负之意。
而索尼却并未看他,接着道:“宁大人不作声,也没证据,也就说明老夫与范文程并未纵容细作入宫了?”
宁完我思虑着,没说话。
这时,适才观望的百官中又有几人站出来,道:“禀陛下,虽未有证据,但那些细作确是进宫了,图赖将军遇刺便是证明.......如此,也不能说宁大人前面说的那些是错的.......”
“臣附议,若单单只说索尼大人与范文程纵容细作入宫,却是毫无说法,毕竟御前侍卫乃归大内统领,他们一人身在昭陵,一人处在府邸,手的确伸不进来,但牵引细作之事,还未有说法。”
闻言,索尼回头瞥了他们一眼,顿时将其吓的噤若寒蝉。
“你等说来说去,不是就围绕着周吉那桩旧案?”
索尼道:“陛下,此事老夫也有所耳闻,倒可为范文程辩解几句...”
“他那时却是抄了周吉的府邸,也知晓了明廷会派人入京之事,但,事情已过一年之久,你等如何确定现在宫中的这批细作就是南边派来的?又如何确定是范文程牵引了他们?”
“陈掖臣。”
宁完我忽然道:“他是当时范文程派去牵引细作之人,微臣确定他受范文程之意,因为当初微臣围捕富国寺时,此人便是由细作所救出,范文程当时也在附近酒肆的楼上,与臣见过面。”
“如此说来,你确定陈掖臣与那些细作是一伙的了?”
宁完我摇头,道:“不,他是受范文程的意思,才与那些细作合成一伙。”
“证据?”
“找到他,一问便知。”
索尼一笑,道:“又要找人?宁大人的证据都是人证否?”
宁完我又是一顿,忽地皱起眉头。
这时,遏必隆再次从队列中站出,道:“陈掖臣已死了,在隆宗门前,被细作所杀。”
“你又是如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