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前,多铎曾往宫中调了一牛录侍卫把质子都赶到了这里,将马房围住要捉一个叫姜明的人...我也原不知你们来了,但姜明这名字却是我曾经在应天府的身份,今夜见宣治门起火,宫中大动.......”
祁京挥手打断,道:“说些只有你知道的。”
“你怀疑我?”姜之升抬步走上前,疑惑道:“你怎会如此谨慎,发生了何事?可是多铎?”
“别动,就在那说。”
“好...”姜之升停下脚步,继续道:“诸如我在北院吟的那首诗,便是大明卢尚书赠予家父,此外,还有一把随身的长剑...我是去年中旬,也就是顺治四年七月入京,而你入京用着我的举人身份,那上面的参试资格乃是父亲在应天府的门生替我推的恩科,刻印是顺治四年三月二十七,我说的可对?”
祁京没有反应,又问道:“姜镶府中是不是有个叫蔡封的人?”
“是,蔡统领是父亲的心腹。”
“他的侄子叫什么?”
“蔡川。”姜之升不假思索,道:“他与我同岁,自小便认识,我走之前他跟随二郎在大同前线,身高七尺...性子有些率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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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两个亲信,叫什么?”
“肖彪,何五。”
“你妹妹有两个婢女,叫什么?”
“你不必这样问我了。”姜之升摇了摇头,道:“三妹只有一个婢女,乃是从小随她一起长大...我自进宫之初就每每忆起大同,连父亲有多少副铠甲多少佩剑.......”
祁京听到这,又再次打断了他,道:“我们在这待不了多久,你有什么重要之物,一起带走。”
“孜然一人,还有何重要之物...”姜之升有些踌躇,沉声道:“姜明,我且唤你姜明吧,我想到了一事,比这些重要的多.......”
“什么?”
姜之升不答,往门外看了一眼,问道:“适才仁智殿外......”
“有人守着,不用担心。”
“可信吗?”姜之升又问了一句,已是在腹中酝酿着,目光灼灼的看着祁京,见他神色有些奇怪,可一会儿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算是,说吧,时间不多。”
“你...真是来寻我们的?不是来找周公的?”
“周吉?”
“是...”
祁京有些诧异。
原本以为他们此次入京寻的这人毕竟是重臣,就算间接死于范文程之手,也该只有陈掖臣多铎这些少数人知道,如今听姜之升如今提起他,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见祁京皱眉,姜之升有些激动道:“我知道你们没有理由来救吾等这些质子,潜入清廷中心是万分危险之事,就是父亲...恐怕也是没有理由驱使你们,想来想去,只能是周公临死前所说的那些人了.......
我知你们是南边之人,但也来的太晚了...且周公之死,绝不是意外,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祁京嗯了一声,心思与他不在一处。
于他而言,这次进宫的任务只在救出姜之升,剩下的便是考虑怎么出去,但听他说起已死的周吉,隐隐感觉又要平生事端。
转头看了一眼窗边的韩文广,见他已目光出神的在看着姜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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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豫亲王府的养心阁内,多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来人。
“如何了?”
“奴才们找主子的吩咐就布置好了,但观今夜宣治门起火,宫中大动,许多人都被惊动.......”
“本王只关心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