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除了沈雨书,就还有一个年轻姑娘,她们俩都没笑。
也许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能体会被长辈捉弄的尴尬。
“婶子,你不老,看起来很年轻呢!”沈雨书突然变得一本正经,对掐她脸蛋的妇人说道,“至少,你比这个婶子看起来要年轻。”
沈雨书指着带头嘲笑的妇人认真地说,眼神真挚,好像真是一个实诚到极致的孩子。
“是嘛?”被夸年轻的妇人摸着自己的脸嗔道,“胡说啥?你婶子我都四十多的人了,大孙女都快和你一样大了。”
“还年轻,年轻啥呀?”
说是这么说,但那妇人笑呵呵的样子骗不了人。
“她还年轻?”刚才嘲弄沈雨书的妇人不可置信,她年龄更小五岁,竟然被说更老!
“你什么意思?她脸上的纹都比我多两道,小姑娘年纪轻轻眼睛都不好使了。”
还美滋滋地沉浸在,恭维快乐之中的妇人炸毛,“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个老东西的意思!”
两个妇女对骂,把沈雨书冷落了,沈雨书开始看戏,没有了困意。
车上都是一个村的,连忙劝架,劝着劝着又成了妇女的八卦会。
沈雨书抱着新买的竹背篓,摇摇晃晃地打瞌睡,也在悄悄听八卦。
车上都是女人,聊的东西也不全是东家常西家短,还有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时不时笑得夸张。
后面反应过来,两个妇人受了沈雨书的挑拨吵架,说起荤话来,也是毫不顾忌。
本想羞臊她,没想到她睡了一路。
把车上另一个姑娘羞得满脸通红,最终下车的时候,赶车的曾大爷没个好脸色。
这一群妇人,嘴上没个把门的!
一天天的,胡咧咧啥嘞!
真是不知羞!
沈雨书第两分钱车费的时候,顺带给了老爷子一颗糖,知道了他姓曾,叫他曾大爷就行。
“曾大爷,下午见。”
沈雨书暗中比了个大拇指,这称呼挺好,曾大爷,真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