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大山瞪着自己被牵住的手，立刻不敢乱动。

这个小姑真好，丽姑姑从来没牵过他。

大山乖乖地带路，一路出奇地安静，要是他爹张建军看见，也会惊讶。

没有霍霍路边的花儿草儿，速度很快，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沈雨书看见不远处冒着炊烟的房子，心里紧张。

“小姑？”大山感受到小姑牵他的手在用力。

“没事。”沈雨书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前世和家人相处生分的场景，不知道和张家人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走近了，沈雨书看见了一个在外面张望的妇女，身材娇小，比当地的人体格要小。

“奶！”大山扯着沈雨书，拽到了他奶面前，“奶，小姑，小姑来了。”

姚金花刚想训大孙子毛手毛脚，看到和自己年轻时长得有九分像的姑娘，一种亲近感油然而生。

这才是她亲生的姑娘！

“妈？”沈雨书尝试性开口，眼前的妇女和前世的妈妈很像，不过面容更加苍老。

姚金花默默接过沈雨书的篮子，嗔道：“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这么大一篮子鸡蛋，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些老婆子坑？

“奶，你哭了。”大山感到新奇，头一次见他奶掉眼泪豆子。

啪！

姚金花爱的巴掌立刻落到了大山身上，她可不是村里那些溺爱孙子的老太婆。

大山不敢吭声了，一溜烟跑回屋。

“走走，回去坐着。”

姚金花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人老了不终用了，怎么还哭起来了。

沈雨书跟着进了屋，和前世老家的土坯房差不多，不过张家的房顶是盖的茅草。

光线不好的堂屋，一张四方桌，高矮不一的凳子，是张家平日里吃饭待客的地方。

沈雨书拘束地坐着，听姚金花絮絮叨叨。

“你大哥二哥三哥去捡柴了，老四在部队，小五在市里读书，大山和雪丫头是你大哥的，你二嫂的两个娃儿在他们外婆家，你三嫂怀了娃娃……”

说了半天，姚金花觉得自己把家里情况都介绍得差不多了，大口大口灌水。

沈雨书也喝了一口面前的水，是甜的。

“咳咳咳……”张老头吸着旱烟，不满地咳嗽。

死老太婆是不是故意的？连家里的鸡都说了，咋就不提他？

“噢，这是你爹。”姚金花心领神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