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

夜晚，温雅又是那副哄孩子睡觉的架势陪在我枕边。他侧躺着，半倚在床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我的头发，像是无声的安抚。他的目光柔和而专注，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需要他的关注。

他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和我的一样长度，轻轻蹭过肩膀。那柔顺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与他安静的表情融为一体，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可这样的宁静，却总让我隐隐感到几分不安。

“闭上眼睛，好好睡。”温雅的声音很低，带着惯有的温柔，像是一种无声的催眠。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间，缓缓地顺着我的头发，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眨了眨眼，没有立刻听他的话，而是看着他熟悉的脸。距离这么近，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眼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和那双眼底深藏的倦意。他一向是这么温和，很少表现出过真正的疲惫，可此刻，他的神情让我莫名觉得他在隐藏着什么。

“温雅……”我低声开口，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能任由话语消散在空气中。

他低头看着我，唇边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嗯？”

那笑容让我一时间有些恍惚，像是过去的某个时刻被拉回了眼前。我轻轻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试图让那股复杂的情绪平复下来。

身旁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的手掌覆在我的肩膀上，传递着一丝安稳的温度。可我却始终无法彻底放松下来，那份宁静的表象背后，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萦绕在我心头。

或许，我们都在假装平静，只是为了让对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