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株幼苗上，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消化我刚刚的叙述。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敲，带着某种深思的意味。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正常”或者“异常”的评价。

“它……”我顿了顿，抬起头看向老师，“本来只是普通的种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它开始这样——变成现在这样。”

“你确定，”他用一种温和却带着洞察力的声音问道，“它从一开始就是一颗普通的小麦种子？”

我愣了一下，嗫嚅着回答：“至少……看起来是的。”

老师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也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惊讶。

“听起来的确很不寻常。”他轻声说道，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斟酌用词，“不过，普通种子成长成这样的情况，我倒是从未听说过。”

“你觉得，它是普通的吗？”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丝让我摸不透的意味。

老者静静地注视着幼苗，许久没有开口，像是陷入了某种复杂的思考。我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心中莫名感到一阵不安。或许，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选择将这个秘密藏在他的沉默中。

“植物本身的变化，或许和种植条件有关。”他语调平静，却给人一种似乎话中有话的感觉，“但它和你的关系，似乎并不简单。”他抬起眼来看我，目光像是穿透了我所有的掩饰，“你，感受到了什么吧？”

我的手指僵了一下，紧攥着衣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无法开口。

“没关系，”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犹豫，语气放得更加轻柔，“无论如何，你要记住，植物的成长，有时候不仅仅是它的选择，也可能是你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