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忙下马,走到了李老夫子身边,孔盛东说道:“夫子可安好?本是怕劳动您才没请您出村,没想到您老自己来了!”
李老夫子脸色皱纹深刻,满脸斑驳,老人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是怕我见到送葬的场景心里不爽快!其实无妨,我这一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我今日不光来看张玄青和董边,也是来看冯大、孙二和其他的人。你有没有算过这几年我们一共死了多少人?”
孔盛东忙接话,“算过,死了一百零二人了!都登记在册,每年过年按照名单发抚恤!”
李老夫子点点头,很欣慰地说:“好,你这主事当得不错,心里装着这些已经逝去,如同尘埃的人。他们没留下只言片语,也没有丰功伟绩,如果没有人记得他们,这些人也太可怜了!”
孔盛东说道:“谢谢夫子提醒,我让朱胜在农庄那里找块大石头,把这些人的名字都刻到上面记下来。这样过了多少年后,都知道谁为云盛堂、双宁营献出了生命!”
老夫子却摇摇头说道:“也不必!多少年以后照样湮灭。坟头压坟头,一代兴一代衰,积尘为土,积土成山为记吧!”
几人正词穷,许久不见的梁安乙却骑马也到了这里。梁安乙见到几人先施礼,然后说道:“我故意迟来,只是来祭拜张玄青,想和他悄悄说几句话,不想被人看到,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
孔盛东等人知道梁安乙性情敦厚,和张玄青的私交甚好,都能体谅他的用心良苦,梁安甲说道:“师弟,你这两年不出善堂,潜心修行,我以为你要入空门了,没想到和张玄青的情谊这么深!”
梁安乙苦笑说道:“哎!我像玄青一样多少都有些单纯,应对世间的纷杂力不从心,所以只能做些辅助的事情,在善堂里教教师弟们反而干得顺手,说起来实在惭愧!这几年让师姐和师弟在外拼杀,我心里实在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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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丙忙说:“师哥哪里话!师父让你在善堂授徒,正是看中你稳重敦厚,必能严格要求,带出我们这一支的好后辈子弟。”
孔盛东在一边听完说道:“哪天你们师兄、师姐三人找个地方好好叙叙,这些年这样的机会太少了!虽然住的不远,可是见面的机会可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