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十郎脸色憋得通红,犹豫了好一阵,这才说:“我如果不这样会怎么样?”
孔盛冬一笑说:“你觉得你大伯会放过你?我们听说你岳父的父亲原来也死得不明不白,连个遗嘱都没留下,张重山凭着强硬手段夺了家主之位,你大伯张青山等了这么多年,还会乖乖继续让你妻子一个女流之辈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呵呵!”
游十郎低头思量了一会儿,说:“可是我岳父离开时言明让大伯代管,我那妻子虽说不服,但族内有规矩,毕竟她只是个女儿,我也只是个女婿!”
“那就看谁下手快了!总不能我们替你动手吧!去吧!时间不等人啊!现在比的就是谁动手快!”孔盛冬说完,站起身来拍拍游十郎肩膀。
游十郎默默起身,又施一礼,似乎终于坚定了信念,跨步走出雅间。
孔盛冬和穆有粱相视一笑,穆有粱说:“这两年着实成长了,说客当得可以啊!游十郎心中的恶魔被唤醒了!”
孔盛冬回答:“他心里的恶魔一直醒着,只是被锁链捆绑,我帮他打开了锁罢了!”
九日后,张家大办丧事,张家老一辈一门三兄弟,张青山、张重山、张远山,齐齐毙命,说是在去太原府办事的路上碰到了悍匪,被匪徒劫掠,在双方争斗中不幸惨死。
张老道领着徒弟张玄青在不远的客栈外支了个摊子给人算命,听着身后几人在街角阴凉处闲聊。
“张家横行多年!报应啊!”
“是啊!不积善积德,看看,兄弟三人被一锅端了!”
“那两个小畜生怎么没见?”
“听说大的在太原府被抓,小的到宣州做生意回不来!如今女婿游十郎在做主了!”
“那个青楼、赌坊管事?这人品行也不好!”
“总比那两个强些,那两个小畜生吃人不吐骨头!这些年害了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