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来像个小学生似得，也不说话，站得笔直。

许久之后，李达康好像才注意到面前站了个人，抬起脸温和笑道：“东来来啦，坐！”

···

“林叔叔，你真厉害！”

小皮球满眼星星，崇拜不已。

林北笑呵呵道：“我怎么了？”

小皮球兴奋道：“您不知道，不管是我爸爸，还是陆阿姨，或者我爷爷奶奶，他们来学校都被我们校长好一顿骂，都不敢吱声，就您敢跟校长这么说话！”

林北来了兴致，笑着问道：“你陆阿姨她常来吗？”

小皮球点了点头，掰着指头数道：“这学期来了四次，上个学期···”

林北突然重重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没好气道：“她为什么来？还不是因为你一直闯祸，别以为出了学校，这事就完啦！”

“啊！”小皮球不满道：“可是我在学校都受过罚了···”

林北嘿嘿一笑：“那是学校的，不是我的，今天我陪你涂墙，还费劲巴拉的和你校长掰头，容易吗我！”

“还有你刚才说的，陆阿姨的份我也得替她记上。”

“啊这！”小皮球泄了气，瘫在副驾驶位置上，喃喃道：“刚出了狼的家，又进了老虎嘴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突然，他眼前一亮，笑嘻嘻道：“林叔叔，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

林北专心开车，随口问道：“怎么商量？”

小皮球感觉有戏，谄笑道：“林叔叔，我一个月零花钱有一百块，十五块钱给足球队长买了个替补队员，十五块钱给学习委员买作业，还剩七十，这样，我给您五十块钱抵罪，够意思吧！”

林北脸上看不出情绪，笑道：“一半零花钱都给我？真够意思呀。”

小皮球疯狂点头，眼露精光。

“嗯···”林北思考一番，沉吟道：“在学校闯祸，连累陆阿姨，向同学行贿，现在还向我行贿，罪加一二三四等！”

“啊？不！”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