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不太平的过了下去,三方人看似和和气气,实则暗潮涌动。
陈皮不知道与二月红是怎么说的,竟然让红家外门弟子将一些打基础的梅花桩,靶子, 一并送了过来。
宋白芷心道:‘这是干了什么‘好事’,提前被逐出师门了?’
陈皮就像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样,撇了撇嘴解释:“师傅让我在家练。”只是这么说着,他脚下的步子却不停,在这仅能单脚站立的梅花桩上如履平地的移动。
有些人天生就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宋白芷从不否认陈皮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她目光扫视着堆积在西厢房的各种家伙,最后停留在一口特制的水缸上。
她诧异的问:“你已经可以跑缸了?”也不是她大惊小怪,只是想要练出近乎轻功的飞檐走壁,是很困难的。
付出心血是必然,更加需要的是毅力,以及能吃苦。
从平地负重跑开始,变成跑山。直到脚程变快,有一定的脚上功夫,才能进行到跑缸。
只是在练习跑缸之时,仍须不断练习跑山,因跑缸在于练习轻身,而可在狭窄的物体上行动;跑山则练习脚步的迅疾,二者不可偏废。
陈皮从梅花桩上落在了水缸边缘,给她跑了一圈看看后又跳回了梅花桩上。
他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稳的说:“最多只能跑两圈,师傅说仍需努力。”
宋白芷想:‘那你肯定不知道,二月红在旁人面前会怎么夸你。’
她还算了解二月红,她知道二月红会在一帮子徒弟面前保持严师的模样。能从他口中听到中肯的评价,其实和夸你没什么区别了。
宋白芷虽然心中清楚这点,但并不准备告诉陈皮。倒也不是怕他懈怠,而是为了保全二月红这位‘严师’的面子。
她轻轻拍了拍水缸边缘,看着里头过半的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谓的跑缸,缸即水缸。跑缸就是在水缸边沿上往来行走。所用的缸,以尖底广口为好,而且较深,底越小越好,如缸底大而浅的,虽然也可以在缸上边沿行走,但很不容易练出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