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陈皮这话刚出的下一刻,宋白芷就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
并不是她有多么相信陈皮,只是很显然,在这个节骨眼,他没必要说笑似的将自己也坑进去。
火车行驶的速度并不算特别快,可是这一跳怎么着也得青一块紫一块了。宋白芷两眼一闭就是跳,青一块紫一块不可怕。不是东一块,西一块就行。
但是想象中被摔出摩擦的疼痛并没有来,在即将与地面近距离接触时,她被一道不容置疑的力量拉了过去。
这是个并不温暖拥抱。但可笑的是,陈皮却是第一个,会因为担心她是否受伤而做出这种举动的人。
二人摔的一阵眼冒金星,陈皮被砸的闷哼了一声,好半晌才大喘了几口气缓过来问:“还好吗?”
几乎就是在问出口的瞬间,距离他们几百米远的火车瞬间便被炸成了废墟。隐约之间,似乎飞出了什么东西,像是蛾子……
陈皮只觉得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像被火车碾过一般痛的要命。似乎只要一张开嘴,就能感觉到满腔的血腥气,可心里却无法遏制这种劫后余生的痛快。
这次,他又逃过了一劫。
宋白芷缓过来劲后,立马从他身上起来。在陈皮也准备起身的时候,她一把将人又按了回去。
陈皮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反骨。手一撑,就准备蹦起来。宋白芷眼疾手快又给他按了回去。
陈皮似乎觉得还挺好玩,准备再来一次。没想到宋白芷直接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她严肃的说:“别动,我检查一下。”
听到自己脑瓜子一声脆响后,陈皮陷入了沉思。宋白芷敲的其实并不疼,但是他莫名其妙的就是听了话,不去和她反着来。
“有没有哪里疼得厉害,或疼过头感觉不到的?”宋白芷每问一句,就试探性的用手头上的力道确定,有没有哪里错位。直到按在腰骨上。
陈皮只觉得被她按过的地方哪哪都不对劲,就像是引火线上忽然冒出的一颗火星子,带着一丝热度直往上窜。
因为长时间水源补充不足,她声音带着轻微的沙哑。为了不伤到喉咙又能让对方听清,所以她说话声平缓而又绵长。
陈皮只觉得耳边似乎有热气在耳畔若有若无的厮磨,极具蛊惑。他身体紧绷,如临大敌似的盯着那双素白的手,仿佛呼吸一滞般忘记喘息。
直到宋白芷转身翻着药箱,陈皮才好像反应过来自己憋着一口。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呼吸急促了一些,转而无法自控的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