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破开层层递进的鼓爬子,紧紧的牵着那只并不温暖的手,语气破天荒的诚恳道:“宋白芷,那样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说一次。”
雨水顺着面颊滑落在唇边,急促的奔逃,让他有些气息不均的咳嗽起来。
陈皮觉得自己很奇怪,在这种性命攸关的逃命时,竟然很想痛快的笑一次。
宋白芷听到这话,愣了半晌。直到陈皮握着她手用力了几分,她才回了一声:“好。”
从她的位置,能够清晰的看见,雨水一笔一画勾勒出少年挺拔的身影。能够看见他的衣衫,被彻底浸透,湿漉漉贴在他劲瘦的手臂与腰间。
也看清了陈皮背后,因为伤口裂开后浸出的血液。
她想说,自己可以跑,两个人一起跑很碍事。可是这一路奔逃出来,她都没有提出任何反对,就像是在位面现实一样,鬼使神差的没有甩开手。
二人一路奔逃,离开了这间破院子,在陈皮一把将院子大门反锁起来时,所有喧嚣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群鬼东西,仿佛有自己的领地意识一样,只盘踞此处。
陈皮单手撑着膝盖,小口的喘息起来。重伤未愈,然后又是暗杀,又是死里逃生,这会头脑也有些发昏。
宋白芷气力消耗的不多,刚才走的时候,还留了几分闲心,带走了油纸伞。
斩草除根之后自然得销赃匿迹,油纸伞属于物证,必然是不能留下的,不然容易被顺藤摸瓜。
宋白芷将目光落在了陈皮的脑袋上,心里补充了一句:‘还是个傻瓜。’
似乎是因为逃跑过后产生的内酚酞让她有些放松,她擦了擦面颊上的雨水,说:“没大没小,你应该叫我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