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芷目光盯着袖口说:“松手。”
陈皮没有松开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更为直接的说:“您收徒弟吗?!我可以每天都给您抓很多很多螃蟹!”
宋白芷仔细的从他满是泥水的脸上辨认出他的想法。然而陈皮只是一个孩子,他想的很简单,都摆在了脸上。宋白芷只要睁开眼,就可以将这个人看的透彻。
‘比长大的陈皮乖巧的多。’她心中这么点评。
她不知道陈皮是怎么拜在二月红门下的,但是单从功夫路数上看,她与二月红的功夫是截然不同的。
宋白芷回答他:“我只是一个大夫,只能教你医术。”
陈皮松开了手,不知道是泄气,还是生气。他抓着九爪钩跑走了,徒留了那个泥手印还在她的袖子上。她暗自磨了磨牙,忍住想要将那死小孩拽回来打一顿的冲动。
不过好在她有点‘小钱’,在这处小地方雇佣了一个妇人,叫春婶。因为她出手实在阔绰,春婶除了每日替她洗衣做饭,时不时还会替她打扫房屋,倒也替她省了不少麻烦。
她本想的是在这处村子安静的待着,看看究竟有什么特别的。这两日也就闲逛似的观察周围人,以及陈皮。
然而一切事从她住下来的第三天开始,就不对了,甚至奔着狂野的方向猛烈的发展,就像是被野驴撅了一样,让她的日子无法安生。
那天晚上,船上的几个壮硕汉子,抬着一个动脉破了,身体多处划开大伤口的男人下了船。随着一声声吆喝求助,整个村子灯火通明,然后是妇人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