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号人,死状一致,都是被捅穿了脖颈。有的脖颈骨头碎裂,当场死亡。有的死前试图捂住不断进风渗血的伤口,但丝毫没有用,最终血液逆流,呛得鼻腔,喉咙皆是鲜血,窒息而死。
宋白芷站在尸体之中,用袖中的帕子擦拭着白皙的双手,不染尘埃。就好像这些死去的山匪与她无关一般。她面带愉悦的浅笑,踩着尸体走到了齐铁嘴面前。
四面寒风骤起,吹起了她鬓边碎发,连带着周围的枫叶也四散零落,却又像是在环绕着她,想要引得她驻足观看。
而宋白芷的笑,就如幻觉一样,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让齐铁嘴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宋白芷看着他,刚才只有这小子豁出去自己的命想要救她。虽然心中起了一丝动容,不过并不影响她说教。
她凉飕飕的说:“你的举动,除去能够让你早日投胎,我想不到任何好处。如果你忘记的话,我提醒你,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齐铁嘴被她的话拉扯回神,一时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倒也不怕她。只是略带些尴尬的扣脑袋,其实他年岁不小,再过两年就15了,可以谈论婚嫁求娶了。
真说起来,坊间对于宋大夫年方二八至今未许配人家更为好奇。
宋白芷只当他听进去了,提起一旁的药箱,往回走时顿住了脚步:“我想,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会记住我说的话。”
齐铁嘴看着地上慢慢晕染开的血液,带着尘土,逐渐覆盖枫叶。他脑中忽然闪过了刚才宋白芷之前说过的话:‘最好只是好奇,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枫叶为何这样红。’
这下他清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