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周少瑾一脸警惕的侧头,看到一个身形消瘦衣着落魄的年轻人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们。
“在下姬言州,姑娘是如何得罪了花丐的人?”
周少瑾瞥了他一眼,不敢放松警惕:“我不认识他们。”
“他们是霍州义军统领花丐的兄弟,你今天杀了他的兄弟,怕是以后会遭到义军的报复。”
姬言州刚才听了周少瑾的话,此时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一动不动了,以为他们中毒身亡了。
“义军?霍州哪里来的义军?”周少瑾听了他的话之后,震惊不已。
“花丐带了一群流民,反了朝廷,占了州衙,在霍州烧杀抢掠,那里的百姓苦不堪言。”姬言州一脸痛惜。
霍州有民变。
而且这些人已经渗透进了京城。
这几个人就是义军潜伏在京城,准备做内应的人?
像他们这样的人,京城还有多少?
难道京城已经岌岌可危了?
她心里百转千回。
若是这几个人真是义军之人,岂会冒险在京城的大街上行劫掠之事,万一失手,岂不暴露。
周少瑾将目光落在了姬言州的身上:“听你的口音像是西北五郡人士,又怎么知道霍州的事情?”
姬言州愣怔半晌,慢慢朝着周少瑾走了过来,声音颤抖的道:“我本秦州人士,单鞑攻下秦州后屠城,我祖父母和父母都被杀了。
秦州被屠,周少瑾是知道的。
滨州、信阳陷落不久,她就接到了绣衣坊的密报,单鞑左贤王就朝着秦州去了,秦州牧姬尧抬棺守城。
秦州城破时,姬尧战死,满城百姓被屠。
只听姬言州接着道:“我和弟弟妹妹提前被送到了梁州才躲过一死,可是梁州与秦州就在唇齿之间,我知道梁州是守不住的,所以带了弟弟妹妹一路逃命到了京城。路上曾绕道霍州,所以知道霍州民变的事情。”
“梁州沦陷了!”周少瑾喃喃自语。
姬言州声音哽咽的道:“对,沦陷了,我离开梁州一月后,梁州就沦陷了。下一个就是西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