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评过职称谁认我有技术和经验?为什么要评职称,还不就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否则说什么算什么?我如果说我是八级技工,那他们按八级给我开工资吗?”
易中海一点都不担心指责他工作态度不好会有什么实质的影响。毕竟要有实据才算数,
总不能单凭说辞就断定,那还要职称做什么,直接说自己就行了。实在不行,他就换家厂,他不信其他机械厂也会阻挠评职称。
无论如何,至少也要为自己的面子争口气。
“师父说得对,不让评职称凭什么让我们多干活儿。”贾东旭表示非常认同。
他也有同样的想法,但不像易中海那样敢硬扛。现在有了师傅的带头,贾东旭觉得自己不用再担心了。
从明天开始,他也打算磨洋工。反正即使出事了,也有易中海这个高个子顶着,他不用过于担心。
“好了,好了,回你的岗位去。”易中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
其实他对贾东旭这个徒弟也很不满。
一直以来,易中海表现出的热情友好和宽容的形象,并非他的真面目,而是他一直在伪装。例如,他很看不惯王卫国,一直想找机会让他吃亏。
但是,在院里他依然表现出对王卫国这个年轻人的赏识。
即使心里恨不得第二天就把王卫国当特务抓起来处决。以易中海的为人,即便因为晋升考试的事心情很差,也不会与冯大广直接发生冲突,毕竟冯大广是车间主任,他的上司。
易中海清楚,被禁止参加考核并非由冯大广决定。
即使未来能参加考试并成为一名高级技工,依然要在同一个车间工作,所以也不宜和冯大广交恶。
但这段时间,他实在忍无可忍,内心积累了太多的怒气。看着轧钢厂内许多工人顺利通过技术考试,即将大幅提升薪水。唯有他和他的徒弟贾东旭不允许参加考试。
不谈巨大的收入差距,仅仅是这种另类对待,对易中海而言便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提到贾东旭,他就想到了被王卫国买到的那个古董香炉。
那是非常珍贵的宝物,单件就能卖到几千万,若凑成一对更是价值上亿元。
每当回忆起这件事,易中海上悔不已。
上亿的资金,仅凭他自己工资一辈子也攒不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岁的他,最多也只有二十多年就要退休。
即使作为四级技工,月薪五十万元,一年总计六百万元,二十年总共也不过一点二亿元。
而那件古董香炉,单件就价值数亿元,却还没提到是一对。
辛苦工作一辈子的钱,还不及那个古董炉子的价值。
这笔巨额财富明明就掌握在他手中,结果却被他,不,被那愚笨的贾东旭徒弟以十五万元贱卖了。
每次想到这事,易中海都想直接掐死贾东旭。
和无法考级相比,这件事情令易中海更为愤懑和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