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名一级工人每月的收入已经涨到了三十三万,即便不说其他的,仅仅从养家糊口角度来看就已经不成问题,节假日还能有肉可吃了。在如今如此优待工人的环境,他们岂会不铆足力气去做。
然而对于易中海而言却是不同,那些好处都与他无关,他又何必要拼命地劳动呢。实事求是来说,即便是相较于娄氏钢铁厂的日子,易中海此刻的工作表现已是大幅缩水。
实施公私联营体制后,没有纯粹意义上的 ** 机构了,而重工业如钢铁厂更是直接归国有。每个员工都拥有固定且安全的职业地位,除非犯下严重的错,无需担心会丢失工作。如果在娄氏工厂,要是有人工作不尽心,第二天马上会卷铺盖走人。尽管易中海没有评职称的机会,但是作为钢厂固定职员的他,即便有些怠工也根本不担心会丢掉这个"铁饭碗"工作。
“易工,我能看出你在心中有些不满,但这决定是由厂高层作出的。” 面对着易中海时,冯大管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道。
目前易中海没有资格评职的确不在他权限内做主,但他拖慢工作速度,则让他这个车间负责人工受损最多的一环。红日钢材轧制厂虽然已相当壮大,但在全厂范围来看,易中海一个人偷懒对于整体制产的影响并不显着。
然而对于车间而言其损害不小,尤其是在易中海具备高水平技术水平的前提下——许多复杂部件只有他能高质量又迅速地完成制造工作。眼下一旦易中海故意降低工作效率,车间整体生产能力必将受到影响。
冯大广是车间的负责人,虽然他的收入是固定的,生产效率的变化并不会直接影响他的工资。然而,他有着进取之心,希望能在事业上更进一步。若车间管理不善,他的升职梦就会受阻;反之,若产量显着下降,他可能会受到厂里领导的指责,对前途造成不利影响。
“你是我厂的老员工了,技术娴熟,经验丰富。只要时间够长,领导了解情况后自然会解冻你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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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现在这样出工不出力,恐怕禁令会被延长哦。”冯大广忍住怒气,耐心地跟易中海交流。毕竟,易中海是个技术不错的老师傅,开除又不太现实,只好耐心说服他。
“冯大广,你说什么呢?谁偷懒了?”易中海气愤地质问。
他知道自己不会被辞退,因此丝毫不怕冯大广。对冯大广承诺的美好未来,他根本不信。当年工厂还是娄家管时,连老道的娄半城都无法蒙蔽他,如今冯大广这样的年轻人想骗他,简直笑话。要想让他勤奋工作,必须首先恢复他的考试资格。
易中海坚信自己站在理的一方。新社会不再沿袭旧时代压榨工人的做法,而是宣扬劳动光荣,倡导付出越多收获越多的精神。他现在的工资这么低,却要承担更多任务,显然不合情理。
“我已尽全力了,仅能完成这点工作。我也想做得更好,但这实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你怎么能随便说我偷懒呢。”
“你自己看看,连小王、小李的效率都比你高那么多,你还敢说自己没有偷懒。”
冯大广惊讶于即使证据摆在面前,易中海仍然否认其表现差劲。毕竟共事多年,大家都知道易中海的真实实力如何。这种态度只能算消极怠工。
“他们是我的两倍效率怎么解释呢?因为他们是一级和二级技工,我没有通过任何技工考核。这样比当然不公平。” 易中海有条不紊地辩解说。
“我每月工资仅有二十二万,而我并没有达到技工级别。相比之下,小王和小李工资分别为三十三万和三十八万。他们的薪酬高自然因为他们的能力更强一些,所以他们比 ** 得多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的想法和封建时期的土豪无异,总是企图压榨我这个老职工。”易中海义正辞严地谴责道。
冯大广瞬间感到脸上发热。新社会中,地主或资本家思想都被强烈排斥,更何况被人指控为压榨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