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问一答,彼此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细,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意味深长。
这直接关乎两人将来的从属关系,谁地位高谁才能占据主导位置。
“噢,实不相瞒,小弟是宁儿小姐外派的亲信,专职负责帮小姐收集城中消息,并兼管外围一切事务。”
阿鸡又打算无中生有,刻意为自己抬高身价。
在他想来,既然田易在袁家尚未得志,那何不趁此良机尽量抬高自己,这样以后说起话来也会更有底气一些。
“呵呵,那可真是幸会幸会了。
不过宁儿小姐是我家公子的未婚妻,为兄身为公子贴身侍从,有幸也与小姐接触良多,怎么从来没听她跟我们提过,还有外派亲信这一说呢?”
田易一听阿鸡这么说,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吹牛。若真是宁儿亲信,岂能过得如此落魄。
这小子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一点田易还真是佩服得很。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阿鸡绝对想不到田易会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
像他这种信口开河,迷惑视听的诈术对田易而言,早已是司空见惯,应付自如了。
“这个嘛,嘿嘿,估计宁儿小姐自有她的深意,就不是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应该过问的事情了。”
阿鸡看着田易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心里莫名地就感觉有些发慌。好在他脸皮够厚,很快就恢复心态,又把宁儿拿出来做了挡箭牌。
田易见他这么好面子,当下也不揭破,便顺着他的话说道:
“既如此,为兄厚颜,城内之事也就烦请老弟一并费心了。”
“哈哈,易哥哪里话,都是分内之事,小弟义不容辞啊!”
“当然,兄弟们若是有事,也尽可以来找我。只要为兄力所能及,必会尽力而为,在所不辞。”
“哈哈,有易哥这句话,想必小弟日后在雒阳城也可以横行无忌了。”
“君子不骄不躁,不矜不伐,谦逊谨慎,温恭自虚,阿鸡兄弟亦宜鉴之啊。”
田易见阿鸡为人潇洒不羁,深怕他再恃宠而骄,由着性子惹出祸端来,连忙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