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在旁边拍打着裴阙,让他莫要在火上浇油了!

惹恼了沈知鸢,她又怎么会救他?

沈知鸢的牢房过去就是苏半夏暂居的牢房。

裴阙和沈知鸢吵了半天,都没听到苏半夏插嘴,也不知是她定力好?还是她不喜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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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姜妧姎就知道了。

不是苏半夏定力好,也不是她不喜八卦。

纯粹是她被用过大刑,此刻病恹恹地躺在茅草堆上,雪白囚衣上满是污垢和血垢,此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半夏姐姐,你怎么样了?天杀的,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姜妧姎义愤填膺道。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苏半夏扶着墙艰难地抬起了头。

她的脸肿得跟猪头般,原本讨喜的杏仁眼,此刻也眯成一条线,她循着声音看了半天,低声道,“公…公主…”

看到姜妧姎,苏半夏内心是窃喜的!

她进来三天了。

淳王只在她进来当日派人传话,让她稍安勿躁,待他同谢鹿竹和容黛成婚后,便命她们去衙门撤了状子不再告了。

苦主都不追究了,她自然可以无罪释放!

淳王派来的人说除非像裴家这种大案要案,才会连夜提审犯人。

像她这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鸡毛蒜皮的案子,上京府衙积压了一堆。

三五年都断不完。

按照惯例这种案子由书吏顺次往后排,没个三五个月排不到她。

真排到她了,她也早就出去了。

让她不必担心。

所以她才放心地允了。

只是她没想到,淳王走后,上京府的府衙却连夜提审了她,还对她动了大刑!

好痛…

浑身被碾过般,五脏六腑都在灼烧。衙役大哥的巴掌打得虎虎生风,牙齿都被打掉了五颗,头皮也被揪秃了一块,拶刑把她的十根手指险些夹断。

定是谢鹿竹和容黛背后搞得鬼!

她们就这么容不下她么?

“公…主…,大夫,请…大夫。”

她虚弱地开口,此时她迫切需要一个大夫为她治伤,她的冰肌玉骨容不得一点疤痕。

谢鹿竹和容黛想让她变得粗鄙不堪,她偏不能让她们如意。

待她伤好了,还要给淳王生孩子。

“半夏姐姐,你不要说话!本宫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宫已经求得父皇同意,成全你和淳王兄。”

“你放心,今晚本宫就把你送进淳王府,有淳王兄在,你定会没事的!”

“呜呜呜…看着你这身伤,本宫实在不忍…本宫先走了!”

姜妧姎说着掩面啜泣着跑了。

独留下苏半夏呆在原地!!

公主这就走了?她好歹给自己请个大夫啊?她这一身伤,再不治,痛也快痛死了!

还有淳王府?

不!

我不能去!

不,不是,淳王府我要进,但不能今夜就进!

今夜是淳王洞房花烛,触了谢鹿竹的逆鳞,她还有命进去吗?

只是一个玉佩,谢鹿竹就把她送进了牢狱,若是再搞砸了她的洞房花烛夜…

苏半夏浑身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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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给苏半夏的牢房里安排进去一个贪婪好色之徒。”姜妧姎吩咐道。

今夜是淳王兄的洞房花烛夜,以苏半夏在淳王兄面前做小伏低的模样,定不会在今夜去触淳王兄的霉头。

她要让苏半夏来剂猛药,让她知道,今日不出去,日后怕是没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