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武听孙耀光介绍了林阔海的冒进投资行为,回头向林慧珍一了解,才知道最近集团的经营又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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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林思武专门到森屿集团找到自己岳父林阔海。
“老窦,我听阿珍讲过,现在您签这种对赌协议风险很大,能不能放缓发展速度,等市场稍稍明朗了,再寻找机会!”
林阔海听完,笑了笑。看向林思武,知道不能瞒他,以后还要他去给那几名大佬传话,于是解释道:“商场如战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也不想啊!五千多人的企业,每天一睁眼,几十万就没了,一年少于三个亿活不下去。”
“五千人!”林思武在心里算了一下,包括税金、行政人力以及财务成本,人均要12万,这数字并不多,知道林阔还没有夸大其词。
林思武看着林阔海的豪华办公室,想着森屿集团的车队、食堂、宿舍和一系列福利,每年三亿元的支出与折旧,也为自己岳父感到心惊肉跳。
“老窦,我不太懂你做生意的方式和方法。但请恕晚辈直言,有时候因为深陷其中,会出现当局者迷。我不理解——为什么不能放弃一些产业呢?我记得刚退伍时,您对企业发展没有那么大的期望啊?”
林阔海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分钟,随后缓缓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拉着林思武的胳膊去沙发落座,轻轻拍着林思武的大腿说:
“刀仔,阿森从政,你小舅子阿文呢~性情懦弱,只有阿珍可以替我在生意上独当一面。我呀~最多干到六十五,年纪不饶人啊!八年后,我估计搞不动了。
现在的市场环境呢,和十年前有很大的不同,早些年啊~社会机会很多,是同质化竞争。而现在呢?进入了资本助力的竞争阶段,大鱼吃小鱼、快鱼吃慢鱼,市场就那么大,谁先占领了,谁就拥有话事权。”
林思武见林阔海说得很诚恳,点点头说道:“老窦,我不太懂经商,是纸上谈兵,知道你说得有道理。商场确实如战场,它是变化的,是动态的,不太容易把握。
在这种情况下,我反而认为,保守一些会更稳健。
我是军人出身,在战场上搏命,知道一个道理——出奇制胜固然重要,可是谁能笑到最后,才算真正的胜利。就像两军在战场上拼杀,同归于尽只是平手。相反,有一方坚持到最后,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是赢家。”
“嗯!刀仔,你说得很好。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你放心好啦,我也有一个后手。” 林阔海向林思武招招手,对他耳语几句。
林思武想了想,缓缓点头,说道:“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要提前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