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霍祁亭手里有崔弦月签字的委托书,只要不是崔弦月本人到,这份委托书就是有效的。
除非,霍峤也有委托书。
谢瑾川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霍峤跟崔弦月早就闹掰了,崔弦月跟霍祁亭一条心,绝不可能帮着霍峤对付霍祁亭。
正想着,谢瑾川的电话响起。
是招标现场的负责人。
“喂,是谢总吗?霍先生这会儿联系不上,招标会出事了!
一个叫霍峤的年轻男人说他是霍先生和崔弦月女士的儿子,而且他拿了一份崔弦月女士的委托书,这会儿会场乱成一锅粥,许多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叫嚣着让重新进行拍卖,但霍峤先生坚决要停止拍卖。
崔弦月女士的委托书上写着由霍峤先生全权处理D53等这几块地,您块想想办法吧!”
谢瑾川闭了闭眼,电话里的人还在喋喋不休。
他哑着嗓子说:“我爸...霍先生联系上了吗?”
“还没有,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是继续还是停止?”
谢瑾川眸子里厉色一闪:“继续。”
“可是...嘟嘟嘟!”
对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电话挂断了。
谢瑾川再也坐不住,拿着车钥匙出门找人。
铺垫这么久,大概能卖到十几亿的地皮招标会就这么不了了之。
谢瑾川再次接到招标会负责人的电话,是在一个小时后。
“谢总,这次真出大事了,来招标会闹事的霍先生报警了,说霍董事长拿过来的委托书是伪造的,现在我们承办单位涉嫌金融诈骗,谢总,您跟霍董事长不能不管啊。”
电话放的外音,除了他以外,霍祁亭同样听到了。
“混账!”霍祁亭勃然大怒,“那个畜生在哪?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谢瑾川挂了电话,语气带着几不可查的怨意。
“爸,您还是先给崔弦月通个电话,说到底这块地是她的,霍峤是她儿子不错,您还是她丈夫呢,说到底婚姻里,配偶是比子女更高一层的财产继承人。”
霍祁亭不耐烦的抽烟,没听出谢瑾川的怨怼。
最后一次见崔弦月时他就把人拉黑了,好不容易不用看崔弦月那张恶心的脸,他根本没想过跟崔弦月联系。
没有崔弦月在旁边啰嗦,霍祁亭才察觉出日子有多舒坦。
崔家所有人,包括霍峤那个小畜生,一直以来都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