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还穿着薄薄的单衣,今日下起雨来,已是冻得让人都直想披上棉衣。
东阳城中,雨天的街道上稀稀拉拉只有几个行人,沿街的商铺大敞着门,大堂内无甚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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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小摊小贩没了踪影,谁也不愿在这大冷的天冻在雨中。
丝丝细雨,将河道两岸的柳堤蒙了一层薄烟,如若不是这般透骨的寒冷,此种画中之景,应能招来无数文人骚客。
一艘乌篷船,缓缓在河道中自北向南驶过。船头立一身披蓑衣的汉子,手撑长长的竹竿,缓缓的插入片片涟漪的水中。
那汉子一边撑竿,一边扭头观望着岸上。
原来在岸上的柳树底下,一个干瘦的老头,正在雨中吱吱呀呀的拉着二胡。任凭这寒冷的秋雨落在身上,他避也不避,同样迎来的,还有路人鄙夷的目光。
这人,正是那二胡老头。
或许是淋了雨,那二胡声不像平日里那般连贯,断断续续,呜呜咽咽,好似受了气的婆娘,面对凶悍的丈夫,小心翼翼的哭泣。
这时,一位紫袍男子,撑着伞,站在了二胡面前。
二胡却头也不抬,仍旧拉着二胡。
好一会儿,那紫袍男子不见二胡有何反应,竟撩起紫袍的下摆,盘膝坐在对面。
那男子手臂稍弯曲,将伞举过二人头顶,置于二人中间,小小的伞面无法将两人都遮住,两人的身形都露在伞外,路人不解,好奇的看了看这怪异的一幕,便匆匆走过。
柳树上的雨滴顺着叶子滴在紫袍男子的油纸伞上,一滴、两滴……逐渐在伞面上汇聚成水柱,顺着伞面流下。
那水柱划出伞面时,竟然凭空避过二人肩膀,远远的落在地面上。
如若低头望去,那紫袍男子竟悬坐在空中,地上的水汇聚成水流,从紫袍男子盘膝的身下流过,汇入河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