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让他投降谁。
他是真不甘心。
然而他也不是蠢人,深知此乃大势所趋,不可阻挡。
东海郡,朐县。
糜氏府邸。
暖室内,火炉烧得正旺。
糜竺、糜芳、薛房三人分席而坐。
“恐怕要令薛先生失望了!”
面对薛房的拉拢,糜竺面色沉重,过了好久,才缓缓摇头道:“陶公不嫌在下出身卑鄙,以别驾高位待之,于在下有知遇、提携之恩义,实难同贵府谋事,薛先生还是请回吧!”
陶谦对他的提携和礼遇。
让他如何能背叛恩主?
这种事情,哪怕是赴死,他也是万不能干的。
他糜氏非世家、士族、寒门出身,而是世代经商,而商乃贱业。
若非是陶谦不拘小节。
他糜竺想要做别驾,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兄长!”
糜芳闻言面色一紧,有些心慌的看着糜竺,他可明白兄长的话代表着什么,这几乎是把糜府,绑死在了陶谦身上。
可糜芳觉得陶谦并不能久。
彼时,徐州照样会被别的诸侯攻破,那他糜府不就得跟陶谦一起死?
“吾意已决!”
糜竺瞪了糜芳一眼,后者一缩脖子,不再敢多言。
“如此,倒是可惜!”
薛房闻言摇了摇头,起身朝糜竺作揖道:“却是在下叨扰,告辞!”
说完,薛房便离开了暖室。
“兄长!”
待薛房离去,糜芳看向糜竺,面色紧张道:“今日薛房前来拉拢糜氏,可是太平府欲对徐州用兵?”
“或许吧!”
糜竺闻言也不敢确定,因为薛房并没有暴露什么,只是来拉拢他而已,并没有多说其它。
“兄长!”
糜芳蹙眉出言道:“你此前也言,那陶公垂垂老矣,恐大限不久,您方才为如此决绝,将太平府的拉拢拒之门外?”
“平常让你治学,你就是不听!”
糜竺闻言,有些恨铁不成钢盯着向糜芳,沉声道:“陶公只是老了,而不是死了,吾若接受薛房的拉拢,又与那卖主求荣的吕奉先何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