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议员日常照片,他很少穿鲜艳的颜色。当时事发突然,狱警在二楼,看到隔间里人不见,又有一个穿着相似的人在奔跑,就下意识以为那就是川尻议员。”
“其实那不是他,是组织的‘替身’——川尻议员疏于锻炼,又因为身体问题外出就医,他其实根本没那个能力从二楼跳下逃走。”
安室透语速极快,他每说一个字,都感到心脏在砰砰狂跳。
明明是那么容易想要的事,他竟然那么晚才反应过来……是因为伤亡太大,扰乱了他的心绪,还是他这些天没休息好,脑子糊涂了?
“那副掉在窗前的手铐也是证明。”
“根据狱警描述,当时为方便议员上厕所,他一只手铐着,另一边拷在扶手上,可这样很奇怪——如果要逃,把一边解开就行,他却把两边都打开,这是浪费时间。还扔到窗前,简直是特地告诉别人他逃走了。”
风见裕也听懵了:“可那位狱警说,当时里面那个隔间是空着的。”
“里面有两个单间。另一间呢?”安室透问道。
风见裕也瞬间卡了壳。
他记得……哦,他忘记问对方这点了……
安室透太清楚这位属下是什么德性,心平气和地解释:“我怀疑,他趁着外面的人故意闹事时,躲到了隔壁。”
那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是故意找茬的,在被公安逮住后他很快承认,有个男人给他钱,让他当时待在厕所边的人找麻烦。
“这也太冒险了吧?”风见裕也瞪大眼睛,“万一狱警当时推门查看……”
“不,那位狱警没时间那么做。”安室透冷静地说,“另一位狱警,也就是被开枪打死的那个,被组织收买了——或者当时有组织的人易容成了他。”
“组织的人伪装成保洁,在厕所安置特殊香薰,散发出常人难忍的臭味。这样一来,当后辈‘体贴’提出单独看管时,前辈自然会接受这份好意,退到外面。估计就是那时,他把他手铐彻底打开。”
“——‘记得把该留的东西留下’。这是在监狱时,那位有问题的狱警对川尻议员说的话。”
风见裕也在做笔录时听过这句。
当时他还以为,这是那个倒霉家伙的例行提醒,毕竟有些犯人得到外出机会时会带点不好的东西出去,没想到竟然是警告!
“接着就是计划里比较重要的一环,利用到了执法部门成员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