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朗姆不耐烦地说,“按照那起案件前几个死者的死法,把你们抓到的那个女人也这样处理了,再把尸体扔回港区。”
此时言峰奇娜还清醒着,努力仰起脸。
安室透迎着她的眼神,观察宾加堵嘴的方式是否足够牢固,确定牢固后他还是没有放心。
“谁来处理?”他平静地问。
“一起。”朗姆说,“速度快!警方正在追查,尽早处理掉她的尸体!”
前几起案件的死者是怎么死的?
第一起案件的死者遭到虐待,第二起到第五起案件的死者没有;
死后被肢解、被烹煮、被浇上糖浆,然后所有尸块分散地扔到公园等地方,头颅在灌木丛里,其他部分在垃圾桶、草地上、树上或公共厕所里。
处理完时快凌晨四点了。
安室透和宾加去抛尸,他找了个警察还没去的地方,把割下来的沾满糖浆的红色头颅塞入灌木丛,就如他之前看到的那颗。
在回来后,他没有休息,马上联系风见裕也,询问专案组的诱饵计划、这起案件的调查进展。
其中一些风见不知道,还得去找别人询问——在接近七点时,安室透打电话向学校请了半天假——找到并看完那些资料,又是几个小时。
安室透让风见裕也去找理事官,让公安去接手这个案子。
那时已经快九点了,安室透强迫自己睡了两个小时,然后起床去学校。
狭小的房间内,灯光落在安室透的身上,他按压下心头如岩浆般汹涌喷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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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没有动静的手机,看向电脑屏幕上显示的画面。
那是一篇报道,发布者言峰乔娜。
标题:日本版奥施康定案?震撼世界的药物丑闻!
副标题:卧底为任务不得已杀死无辜,是否要接受法律审判?
安室透看着这篇他浏览过不止一次的报道。
在今年7月初,日本爆出一起震惊世界的药物丑闻——安室透曾查到青柳彬光的机票记录,他在那时就买了票,又莫名取消了,或许就是受这起丑闻的影响。
奥施康定案是美国最臭名昭着的案件之一,某药企把会成瘾的止痛药当成日常药物上市,导致大量普通人染上药瘾。
日本的这起案件售卖的是治疗胃病的药物,它具有成瘾性。只是和奥施康定案有所不同,它不止和资本家的黑心有关,也和卧底有关。
研发这种药物的科学家的父母也是科学家,他们早年拒绝一个犯罪集团,最终被派出的杀手双双杀害。
但那个杀手不是真的罪犯,他是卧底。
对有价值的科学家,卧底往往会去救,可无奈的是这个安排过于突然,当时他身边又有其他成员在场,他只好杀了他们。
而这一切,被当时躲在暗室里的那对夫妇的孩子看在眼里。
之后那个孩子逃走,去找叔叔求助,正好要出国的叔叔一家庇护了他,把他带去美国。
他在美国学习药学,博士毕业后单独回到东京,进入一家知名药企,成为和父母一样的制药科学家。
他本该前途似锦——直到某天,他在街上看到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那个已经成功击毁犯罪集团、功成身退的卧底。
他愤怒至极,但理智尚存,他选择把对方告上法庭,希望法律能给他一个公正的判断。可因为凶手身份特殊,判决结果始终没有下来。
他反复申诉,找警察找媒体,最终全被压了下去,甚至因为闹得太大,警方和公安监视了他很久。他们担心他这么做会暴露那位卧底,招来报复。
在一段时间后,他安静下来,选择撤诉。
就在所有人以为没事的多年后,现实告诉所有人——他,从没有放弃,那团复仇的火始终在他体内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