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桐抱以赧颜,陆昭昭立马否认:“是我自己警惕心重,与师姐无关,反倒是差点伤了师姐,实在抱歉。”
想到之前她将逆业搭在瑶桐脖子上,是真的存了动手的心思,而被剑威逼的当事人却还在不断对她散发着善意,两相比较,她觉得无比愧疚。
瑶桐在思索接下来的治疗方案,陆昭昭在思考前路,两人各怀心思,接下来一路无话。
到了天音的地界,陆昭昭这才知道,天音门、文渊书院和清徽宗的营帐竟连在一起。
也是,三大宗门地位相近,又向来交好,自然所处位置也接近。
但这对陆昭昭来说就不是一个好消息了。
暂且抛开今夜在文渊闹出的动静不谈,她陆昭昭在清徽生活了十余年,宗门上下都与她极为熟悉,更遑论还有一个师尊云弦在。
想到这,陆昭昭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
真是前路迷茫,处境艰难啊!
陆昭昭在心中感慨,瑶桐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下,云弦残留在体内阻碍她身体自愈的真气竟被清除了干净,同时她匆忙下的潦草包扎也被换成了整洁的沾满药物的白带。
整个过程,陆昭昭甚至没感到一丝疼痛,甚至还觉得此时浑身轻松了不少。
包扎完毕,瑶桐又端来一碗汤药,细心放温了才递到她嘴边。
“这是降温的药,快些喝了早早休息,明早起来就能退烧了。”
陆昭昭道了声谢,接过了药碗,一饮而尽,感叹道:“师姐不愧为杏林圣手,不过片刻我便觉得身体好了不少。”
瑶桐笑了笑,便收拾散落的东西便说:“师妹说笑了,略懂些皮毛罢了。师妹且在此好好休息,文渊与清徽的事也不必放在心上,床头是天音的服饰,师妹若不嫌弃,这些日子可充作天音门下。”
“当真!”陆昭昭听着这意外之喜,眼睛登时睁大,朝瑶桐深深行了一礼,瑶桐见状要扶,她却依旧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