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一个人开车过来接的,厉树金若来硬的,厉聿臣今天十有八九走不了。
江晚黎站在厉聿臣身后,看着男人瘦削的侧脸一瞬间变得清晰的下颚骨,抿起唇瓣。
“大伯莫担心,等你百年之后把公司给我,不也等于我继承厉家?”
厉聿臣咬文嚼字,钻空子,抓住厉树金的手腕,不过两秒厉树金就把挡着门的手松开了。
江晚黎立刻上车,挪到里面。
男人紧跟着弯腰上来,张掖把车门关上,毕恭毕敬的请厉树金靠边站,然后上车,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厉树金阴鸷的目光,盯着渐行渐远的车辆,他捏了捏生疼的手腕。
到底也是不能来硬的,毕竟不清楚如今厉聿臣的实力如何。
但这一遭试探,完全没摸到厉聿臣什么情况……
他防备心更重。
——
厉家老宅消失在视线中,江晚黎才松一口气。
“江律师害怕了?”厉聿臣语气带着几分轻快,仿佛这两天就是简单回家小住。
“合法的事情我能卖命,但冒险卖命的事情,我确实是第一次干,希望不会再有第二次。”
这几年干律师,江晚黎得罪的京北权贵富商不计其数。
但只要她手握证据,玩儿光明正大的东西丝毫不带怕的。
张掖插了句,“厉总,您确实不该以身涉险。”
“险?”厉聿臣不以为意,“你觉得,厉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我?”
按理说,不会动。
毕竟厉聿臣大肆回国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但凡他出个好歹,厉树金都是嫌疑最大的。
但厉树金手段见不得光,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
万一呢?
江晚黎只能说,厉树金的手段不及厉聿臣的胆量。
“厉先生,关于金辰会所保险柜的事情,您能否跟我说得更详细一些?”
险都冒完了,她可不能白付出。
厉聿臣双手穿插放在腰腹,懒散地靠着座椅,嗓音淡漠道,“想开启保险柜,除了会所对应的钥匙外,还有另外的信物才能开启。”
“什么信物?”江晚黎下意识地问。
“信物是储存者与电脑系统的约定,除了本人没有人知道,一串数字,一个字,标点符号,等等都有可能。”
这个规矩,是厉聿臣定下的。
因为范围够广阔,所以时至今日从未出过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