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是真的恨。
萧娆:……
她是真的爽。
看着鲁家人一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她正义凛然地接着道:“哪怕,你们是伯府门第,自认是贵族,跟普通百姓不同,不想让立人成才,就准备让他做个逍遥一生的纨绔,享人间富贵,那,你们就更该让他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她淡淡一声,挥手示意仆从们退下。
仆从们面面相觑,也不敢反驳,悄无声息地离开。
萧娆转头,把门窗关好,书房里,就只剩下她和鲁家人。
她叹声,“婆母,夫君,如今没有外人,我就跟你们说些掏心窝子的话,眼下朝堂万岁高卧,诸事不管,朝中权臣当道,夫君虽有伯位,官拜三品,但这里是洛阳城啊,一块砖头扔下来,砸中十个,有九个都是权贵。”
“咱们伯府,得罪得起谁?”
“鲁家家族不旺,几代单传,没有什么亲眷,两个孩子的外祖家更是烧成白的,剩下的,全是旁系亲戚,大多都是商户,不拖后腿已是万幸,更别提帮上什么忙了!”
“夫君你少年成名,科举上位,却出身伯府,不是清流,读书人不会拿你当自己人,勋贵子弟多以武上进,你读书了,他们也远着你,你性格颇有清高,朝中掌权的宦官,你瞧不上,从来不与之相交,甚至,几次口出狂言。”
“朝中,你孤立无援。”
“后代里,你仅有立人一子。”
“任谁都看得出,咱们家现在是走下坡路了,很不必撑着脸面硬装高门,立人不想上进,吃不了科举的苦,我们做长辈的,就更该替孩子铺好路,多替他想想。”
萧娆语重心长。
鲁家人哑口无言。
就连鲁立人都停止哭声,脸上惊悚不已。
他从小受的教育,鲁老夫人口口声声说的:他是伯府世子,身份尊贵,公主都配不上他,日后要当官做宰,名垂千古。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