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儿大避母,女大避父,春晓已经13岁了,眼看就要议亲,半夜三更,你做父亲的,理当避让!”
“父母爱子女,当为其计深远,世上总有隔墙之耳。”
她意有所指地说着,又顺便给鲁春晓院里的下人们埋了个钉子,随后,飘然远去。
屋里,鲁咏志和鲁春晓面面相觑。
片刻!
“哎啊,是为父的错,为父只记得担忧你,竟然忘了,你是个大孩子,都快成亲了!”鲁咏志叹息出声,看着女儿跟亡妻六分相似的脸,心中疼爱大起,自觉应该为女儿的清白多想,“等你退了烧,为父就走。”
“你别怕,待得天亮,为父再来看你!”
他这般说着,又侧头满面严厉地看向下人们,“尔等当噤声,闭紧口舌,若外头有一点不利风声,尔等应知晓后果。”
“你们都是家生子,出错便一家子到西北挖矿去吧。”
“是!”
下人们战战兢兢,跪地称是。
恐惧之余,对新夫人也有了些朦朦胧胧的畏惧。
新夫人当真厉害,一句话,就让伯爷信服,敲打他们了,看来,哪怕她们是大小姐的贴身下人,却也不能对新夫人失礼。
人家终归是当家主母,许是对付不了大小姐,但对付她们,太容易了。
下人们心下思量。
鲁春晓:……
她瞬间就感觉到,萧娆是在下眼药,什么‘爱子女’,什么‘计深远’,她就是在离间她和父亲的关系,她病得这么难受,萧娆不让父亲陪她,还敲打她的下人!!
这是虐待。
这是在打压她!
鲁春晓气得头昏眼花,甚至,在丫鬟端来汤药时,恶心吐了。
她喷了鲁咏志一身,连汤带水的。
鲁咏志没有在意,也没嫌恶心,反而心疼不已,又细心亲自喂女儿喝药。
但,喂完药,看见女儿烧退了,他就离开了。
鲁春晓苦苦留他,都没留住!
“萧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