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媚姨娘那种不值一文,能被人提脚卖了的货色,才会想着用贱命跟人同归于尽!”
“我跟她不一样。”
“我是高贵的,谁都不值得我那么做。”
萧雅纹喃喃,拼命劝说自己冷静,可满腔的仇恨怨愤,却无处发泄,憋的她几乎想杀人,她大口喘气,一绺一绺揪头发,表情仿佛‘大怨种’。
她困兽般在屋里来回走动。
怒火烧的她拼命砸东西。
许久……
直到天都黑了,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像是想着什么般,她半刻都没停留,急匆匆跑出芳华院,飞快来到外书房。
根本没容守门小厮禀告,她直闯进屋。
书房内。
萧靖正趴在桌案上,满面疲惫的批示公文呢。
‘呯’。
巨大的门响,惊的他手捂心脏。
脸色惨白。
妈啊!
心脏病都快犯了啊!
“是谁?”他恼声,双眼圆睁。
“父亲,是我。”
萧雅纹沉着那张……布满血污药渍,像鬼多过像人的脸映入萧靖的眼帘,他心脏骤然停了半秒,他不受控制的张开嘴,随后,又借着落日余晖,看清这张鬼脸属于大女儿。
“是,是纹儿啊?你找爹有什么事啊?”
他深深吸气,捂着‘呯呯’狂跳的心脏,尽量和善的问。
“爹,我听说大郎生病了!”
萧雅纹不像往日那么客气,迈步上前,直接坐到萧靖对面,淡淡出声。
明是问,实则……用的肯定句。
“啊,你知道了?唉,是啊,自小郎没了,大郎心疼弟弟,身体就不太爽快,前几日,他又知晓他娘……咳咳,不是,是阿媚那贱妇身死的消息,当时就不太行了。”
“爹恐怕,恐怕他……”
想起病歪歪的大儿子,萧靖心情低落。
语气明显黯然。
“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萧雅纹淡然接话。
萧靖满腔的心疼全噎回腔子里,他表情微恼,紧紧皱眉,“纹儿,大郎是你弟弟,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