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修仙古法而成的仙王，放到后世遮天纪元之中，实力必然会有一定程度波动，只有在充分适应后，才能发挥出原本的实力来。

同样的，在张唯这里，已经不是适应新规则后，可以发挥出原本实力的问题了，而是他会随着掌握新的规则，让自身的真武大道进一步圆满。

就在张唯无数念头闪过之际，因果洪流也冲向了他，将他彻底淹没。

但是，能让任何的强者，都为之色变的因果之力，却无法对他产生一丝一毫影响。

就像是，他从来没有触动过历史，改变过去一样。

站在外物的角度，他之前的举动，的确是改变了过去的历史，践踏了禁忌的岁月。

但在张唯的视角，他和生活在各个时间节点的生灵并没有任何区别，其所作所为的影响都局限在他的掌控之内，根本谈不上改变过去，妄动历史。

他的一身伟力，如烙印一般贯穿了过去未来，自身诸天的时光长河与外界的时光长河重叠后，站在张唯的角度，已经没有什么过去可言了。

他刚刚和石昊，或者说和荒天帝所说的，并不是在信口胡言。

当汹涌的因果逐渐平息后，张唯手中也浮现出了一团光球。

那是他所演绎的那段岁月，是荒天帝没有在弱小时得到他化自在法，没有未来强者逆转时空的岁月。

这段岁月，覆盖了许多个纪元，容纳整个界海，也包括了荒天帝与元天帝“为敌”最终的故事。

往后，就是时空彻底崩塌，一切归无，倒转到无数年之前，开启新的循环。

“就看谁有这个幸运，得到这股因果之力了……”

接着，张唯随手便将这团光球，抛向了九天十地。

理论上，能将整个界海击沉的因果之力，跨越无穷虚空，无声无息出现在某一处，掩埋在星辰深处。

而在张唯扔出因果光球之后，历史的反噬之力，也终于停息下来，一切都回到了原本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天庭的最深处，仙帝气机冲霄，影响了整个界海。

如今石昊已经真正成帝，就算岁月长河再如何变化，也无法让他跌下仙帝果位了。

诸天至强气息辐射，扩散界海，不过刹那之间，准仙帝都要以万年为单位才能横渡的界海，就被石昊的气机彻底覆盖了。

在这个被溯本清源的时空，许多强者感应到这股气息，均是心神巨震，体如筛糠。

谁也想象不到，在元天帝崛起的短短时间内，竟然又有一股盖世绝伦的气息君临天下，震撼诸天万界。

超越自身认知的至强者，竟然不止一位？

也在同一时间，悠悠的话语声，带着一抹沧桑，响了起来。

“谁在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

无数强者动容。

他们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超然心境，能说出这番话。

此刻听来，第二位爆发气机的至强者，似乎在回应上一位。

难道今日，两位超出常理的至强存在，要交锋？

许多强者暗道，心中惊惧更甚。

谁都能猜到，那等存在的交锋，绝对会波及无尽世界，也许，无数岁月形成的一切，在今日都要覆灭了。

仙域。

石昊通体照耀无法言喻的光彩，他双眸逐渐张开，仙帝气机，也随之一点点收拢了。

在模糊之间，他感觉似乎做了一场梦，在梦中有着血与乱，有说不出的悲伤落寞。

那番不由自主的话语，更像是那梦中没有消散的执念，在他本能之下就脱口而出了。

一位仙帝，怎会如此？

所以石昊也大约明白，那段模糊的记忆并不属于梦境，而是张唯以至高秘仪演绎的结果。

在张唯的演绎中，他有太多不甘，也有太多执念，但限于种种，一直没有开口，直到至高秘仪结束那刻，他才说出了心底的压抑的那段话，似乎是与某人隔着时空的交谈。

谁在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

嗡！

天光大亮，整片仙域，都被光芒笼罩，披上一层神圣的霞光，让仙域更加美轮美奂。

天地间升起无尽异象，大道规则呈现，化为无数符号覆盖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