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枫圆也仅是年幼的期间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并且可能只是从她的家族那里知晓自己的身份。
但是现在是圣杯战争,任何背叛,任何行动都不会令人意外。所做的一切,都是圣杯战争这赌桌之上加注的筹码,而筹码的意义,就是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获得的,有价值的东西。
为了那万能的愿望机器,人可以不择手段——就连裁判也忍不住下桌的这场赌桌,到底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作为御主,作为魔术世家的魔术师,羽枫圆不可能只是为了正义和道德就将他救下,她一定有着明确的目的,这一点李深剑再清晰不过。
他要看,这个现在和他交流轻松,拉着家常的小女孩,到底要做什么。
羽枫圆轻松地微笑着,她将手上的令咒亮出。
“Archer,以最后的令咒下令,最后显现的时间之内,听从面前这位李深剑的指示行动。”
在纸镜和李深剑都没反应之时,这道命令已经下去。赤红的令咒化作燃烧的光,将本已被重创的裴旻再次唤于现世。
那令咒的力量做不得假,李深剑明白,有着见灵之眼·伪的纸镜也明白。
令咒,除了蕴含无比大量的魔力,能令从者完成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以外,其最重要的功能,是强制命令从者听从指令的最终装置。
宝贵的三划令咒一旦用完,御主就无法再次操纵从者,也就相当于和从者断了联系。而失去了御主的从者,也会因为没有魔力的供应,逐渐消失于这个世界之上。
不过,有些职阶的从者比较特殊,比如说Archer职阶的从者,有着名为“单独行动”的属性。即使他们离开了御主,也能单独显现一段时间。
小主,
但,羽枫圆如此做法,无疑是将自己赢得圣杯战争最后的希望破灭。
“......吾主,何至于此?”
自责,这场战争之中,他面对两名不同的敌人,却未尝一胜。
终究没有同朝的诗仙那般潇洒,那般离了君主说走就走的潇洒。
那剑圣的脸上再无任何锐利意味,剩下的,仅有不解的悲伤和感慨。
“对不起咯,大叔,这场战斗我没法带你赢了。”羽枫圆苦笑一下,随即对着李深剑道,“你知道圣杯的本质,这场圣杯战争换句话说,谁打赢那个挂一样的裁判谁就能赢。”
她将手一摊,朝着纸镜的方向退后了两步。
“但我现在想做的,只有将让林哥恢复正常。为此,我需要你和镜凌虚的帮助。”
“我又能相信爱情了!”突如其来的糖磕得纸镜是心头一热。
“我知道了,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