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看着他这副模样就来气。多少次了,一碰到自己的事就跟个炸药桶似的,逮谁咬谁,前不久才和他说过的,他硬是一点没往脑子里记。
“愣着做什么?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等着我下去请你呢?”陆浔收了阴阳怪气,脸上明显就黑了,“敢情其他人都欠了你的,天天陪着你折腾!
进屋去,脑子发烫就找个地方好好跪着,我看你膝盖疼够了那脾气能不能收回去。”
院里的气氛沉得可怕,魏朝就算了,关太医却是头一回见陆浔教训人,有点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周昫还站着,不知道在发什么倔强脾气。
陆浔的眼神沉了沉,即便病着那满身威压也不容忽视:“周昫。”
周昫握着拳头的手动了动,顶着一身的不服,到底是没敢违逆陆浔的话,气冲冲地踩进屋里去了。
陆浔闭了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向关太医道了一句抱歉。
“他倒也没对我做什么。”关太医看了看魏朝,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陆浔道,“不过,你中过毒的事,他知道了。”
陆浔倏地抬起眼神,直直地盯向魏朝,吓得魏朝往后退了一步。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也不想的。”魏朝真是冤死,“我与关太医说着话,谁知道让他听去了。事情到这个份上,与其让他自己瞎琢磨,还不如告诉他算了。”
“那你就不会往我身上扔?”陆浔看着这没一个省心的,“就算先编个话把人哄过去又能怎么样?你何苦这时候把事情告诉他。”
魏朝苦道:“他那性子你不知道?那是三两句话能哄得过去的吗?我又不是你,我怎么哄得过他。”
“你……咳咳咳……”陆浔一下气起竟连咳了好几声,关太医只好先把他劝进去了。
“你这寒症来得急,可经不住这般动气,别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回来,你三两句话又把自己气晕过去。”关太医把他扶到椅子上,提壶倒水,“还说殿下脾气大呢,我看你和他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给,喝口水,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