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祝问和司千诚一样,都是北院的老人,可以说知根知底,这两人真要是敌特,他这么多年的院长还真的就白干了。
当然,不能只靠直觉去评判,就算是日寇,也会在直觉之外寻找证据。
无法确定,那就先看看情况再说,易鹿山感觉晚上还会有人来找他。
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还真的让他等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出现倒是让易鹿山心里有些惊讶,因为来的人是他非常熟悉的一个人,来自清理组的滕夏。
滕夏,长相斯文的像个女孩子,性格内敛,说话声音也很阴柔,举手投足间都含着一股子少女感。
然而,他却是个男人。
头发永远乱糟糟的,身上永远脏兮兮的,戴着一副缠着绷带的裂痕眼镜,看起来有些木讷,十分的不修边幅。
之所以易鹿山熟悉他,除了他的这种外形和性格,还因为他认识滕夏的爷爷,一位辈分高而且资历很老的专家。
滕夏能进博物院,也是因为有这样的身份背景,加上他自小就痴迷这个行当的缘故。
对于考古、挖掘、清理等等尤为喜欢,这也导致他每天都是脏兮兮的样子,没人知道他洗干净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滕夏?你这一身的灰土,怎么就不知道洗洗,都快休息了,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伯父,我想去江南。”
滕夏一般不开口,因为一说话就会被人打趣,说他是个娘娘腔。
滕夏来院里有几年了,除了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时说了几句话,易鹿山的记忆里还真没有什么印象。
此时滕夏发出的声音,让易鹿山的头皮都有些发麻,确实太像是女孩子的声音了。
“你爷爷还在北平,你跑去江南做什么?就算要去,给你爷爷说啊,给我说个什么,我又不能做你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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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滕老先生的缘故,易鹿山一直把他当子侄对待,说话也就没有那么官方,很寻常的语气会让人更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