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说二谢帖真迹在他手上,靳秀一听就跟小偷见到正主时一样慌张,慌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们制作了二谢帖的赝品,不过我和师哥不是为了图财,只是师门考验,我们不卖的,谁知道昨晚会被人盯上,我师哥...”
知道靳秀想问什么,秦天直接摇了摇头:“当时救你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气了,一枪打在后脑勺,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尸体这会儿应该已经被警察局的人送去烧了。”
虽然早已明白师哥不可能活过来,听秦天这么一说,靳秀情感上还是有些受不了,咬着嘴唇,几颗晶莹的泪珠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
收起人皮脸,秦天继续帮其换药:“节哀吧,哭多了对伤势也不好,你和你师哥能把二谢帖仿的天衣无缝,若不是真迹在我手上,一定会被你骗掉,制作赝品的技艺如此高超,你们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而且你一眼就看出我带的人皮脸,对这个东西也有研究?”
靳秀有些哽咽的回道:“我和师哥从小被师父收养,然后学习制作古物的技法,我们这一门叫紫门,属于明眼梅花五脉外的一门,据师父说是古时候,我们这一门开始制作仿品破坏了门规,最后被逐出五脉,然后历代门主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五脉较量,看谁的技艺更高。”
“至于您刚刚用过的人皮脸,也是因为刚刚您靠的太近,我才发现一些小细节不对劲,这种东西我们没有涉猎过,也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那张人皮脸,是秦天以前从一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也不知道来路,而且往后也没遇见过类似的伪装精品,只能说当时运气不错,捡了一个大漏。
换好了药,又陪着靳秀吃了一些粥和馒头,在秦天的安抚下,少女的情绪基本上恢复稳定,两人也闲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相处的倒也融洽。
靳秀到底才十七八岁,涉世未深,心思单纯,又遇见如此险恶之事,现在就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迷茫,对秦天也没设防,把知道的一股脑给说了出来。
其实她也不傻,之所以这么愿意相信秦天,一方面是没从秦天身上感受到那种坏人的气息,有种天然的好感,就像是大哥哥一样温柔体贴。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秦天杀了那四个人,给师哥报了仇,又救了她一命,这种情愫主观上就不会将其划分在坏人一类。
最主要的是秦天的身份,有枪,敢杀东洋人,还伪装,又是宝物的主人,怎么看他都不是一个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