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琼枝笑笑,“殿下不必担心,这一顿饭妾身吃不穷的。”
“哈哈哈……”公孙怀礼忍不住朗声笑起来,“琼枝说话妙趣横生。你这腰缠万贯的,我可不担心你!”
笑够了,他才解释道,“我是心疼粮食来之不易,不愿铺张罢了。”
“想不到公子如此体恤子民,果真是我等表率。”濮琼枝满脸真诚,言语恭维着。
其实,她早就看见此人身上穿的,正是他们江南进献的贡缎,还是织金的。若是他真如自己所说,又怎么会穿这种价值千金的衣衫呢。
但看破不说破才是处世之道……有时候心里明白也罢了,真相哪有那么重要?
听她柔声细语地这般说话,公孙怀礼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把咱们临安的招牌菜都上些。”濮琼枝转过头朝掌柜的吩咐道。
那掌柜的也是有眼色的,瞧见少东家身后的贵客,约莫也看出来对方来头不小,知道不能堕了少东家的面子。
“好嘞。少东家、这位公子,这边请。”他亲自领这二人去包厢。
瞧着濮琼枝这派头,公孙怀礼难免又高看了她几分。
菜上的很快,濮琼枝也吩咐了,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让旁人靠近这边。
“原来,宜人是濮氏的少东家!实在瞒我们瞒的好苦!”公孙怀礼开口便是这么一句。
濮琼枝苦笑,眉眼低垂,流露些许无奈,“身为女子,行走世间不易。从前做生意,琼枝便是男儿身装扮,否则就要被人家轻慢,也实在不方便。”
“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苦,能有今天,实在令人钦佩。”公孙怀礼眼中的心疼毫不掩饰,倒不计较当时在“总相宜”时被蒙骗的事。
濮琼枝谦虚道,“殿下谬赞了。父亲年事已高,家中又无根系,也是不得已为之。”
“那倒是,毕竟女儿家娇贵,哪个不是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偏你要承受这些。”公孙怀礼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
濮琼枝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只把苦水咽下,“殿下,尝尝这几道菜吧。”
“好,我尝尝。你不必和我拘礼。”公孙怀礼提筷子尝了一口,“确实好吃!”
濮琼枝这才展露笑颜,“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