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多日,虞宁始终没有见过兄姐,心中说不好奇是假的,只是兄长在边疆不能回家,长姐领皇命去其他州府办事,都无法回来。
母女俩在明德寺后山走了一会便要打道回府了,谁知这时后面却有人叫住了她们。
“既是回家,不如等我一起。”
一位面带微笑的年轻女子款款走来,她生得婉约清丽,穿着浅紫色女官长裙,头上金凤步摇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摇晃。
谢挽瑜在霍氏面前停下,弯腰作揖,“给娘请安,女儿不孝,离家两月才得以归来。”
不等霍氏说话,她便起身,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去拉虞宁的手,“呦,这就是小妹吧,幸会幸会。”
谢挽瑜的视线停在虞宁脸上,啧啧称奇,“你是怎么生的,同一个肚子里出来,为何你比我好看那样多,怪哉!”
“说什么呢,你才怪哉!”霍氏打了一下谢挽瑜的手背,搂着虞宁后退一步,“宁儿,你这个姐姐脾气怪,若是惹你不开心,咱就不理她。”
虞宁笑了,兴趣盎然地观察着这位从未见过面的亲姐姐,“阿姊十分有趣,我第一次见便觉投缘。”
谢挽瑜双手环抱在胸前,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这就对了,阿姊我人见人爱,小妹见之喜欢,那是必然的。”
虞宁笑而不语。
看谢挽瑜这股自恋的气质,她更加喜欢了呢。
霍氏没眼看长女这幅自大模样,直接转移话题,“差事办完了?怎么回来也不先回家,反倒来这寺里躲清静,怎的,家里容不下你这尊金佛了?”
“误会误会,我可不是来玩闹的。”谢挽瑜往她们侧后方扬了扬下巴,低声道:“陛下圣驾在此,难道娘没看到么。”
霍氏和虞宁都顺着谢挽瑜示意的方向看。
果然,那亭台处有一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走下来,在诸多随龙卫的护卫下渐渐走远了。
那便是当朝之君,大邺的天子。
霍氏疑惑:“陛下居然有事情交给你去办?他何曾重用过永宁候府的人?真是奇怪。”
谢挽瑜露出迷之笑容,“当然因为我是女子,有些事交给我去办更合适,而且我之前在大理寺多年,对于搜寻罪犯很是在行。”
就是陛下口中十恶不赦的罪犯是个胆大妄为年轻貌美的女子,且武功高□□诈狡猾,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时隔多年还让帝王咬牙切齿,恨不得扒皮抽骨呢。
那女子到底对陛下做过什么,真是让人好奇极了。
谢挽瑜用永宁侯府的将来与天子做交易,誓要找出这个女子,所以她对这个差事绝对上心,已经查出了一些线索。
她有信心,三月之内,必要将其抓捕归案,献与天子。
霍氏与谢挽瑜说完话,发现虞宁还在望着天子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头。
“宁儿,你怎了?”霍氏问。
虞宁揉了揉眼睛,摇摇头:“无事,许是眼花了,刚刚竟觉得看见了一个熟人。”
“时过境迁,应是我……看错了吧。”
嗯,就是看错了,世上相似之人何其之多,不过一个背影而已,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