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简一支本就是当年谢奉之留在南境的镇山符,即使当年他兵败也不让他们离开南境,若是他重回镇守,南境可得安宁。
何勉心中叹息一声,她为所有人尽可能争取到活下来的机会,她自己想活下去的念头却好像越来越弱,可他还能如何劝谏。
谢毓晚知他心中所想,“何叔,若还有机会,我们盛京见。”
何勉难为之至,可面对她的决绝,还是拱手受了她的嘱托,“小姐,保重。”
袁贺秋一身伤,如今她将他困在这房中,她便只能亲自照料他的伤势;她刚走到准备换药,剑尖划破空气向她刺来,她侧身欲躲却还是不够快,长剑擦着她的手臂而去。
她顾不上痛,定睛看去认出那是袁贺秋身边人之一,“你疯了吗?你行刺我做什么?”
那人却已经不想再跟她虚与委蛇,“你不要再装了,你不是袁公子,我不是那群莽夫,我没那么好骗。”
话音刚落,剑对着又刺了过来,不过这次还未接近他,便被床那边掷过来的物品打偏落地。
二人向床那边看去,袁贺秋不知何时已冲破封穴金针坐起了身,“乌兰敏之,不要伤害她。”
何勉说过,袁贺秋手下主力是以楚国复国势力和袁氏旧部为基础,这些人是可以受控的,唯有那些仇视黎国或者仇视赵洵的人才是真正疯狂不可控制的,一旦袁贺秋犹豫,他们会毫不犹豫做出伤害范围最广的事情,他们才是最需要提防的这群人,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信过她假传的命令,没提防住。
乌兰敏之怒视着他们二人,“袁公子,你动摇了?我必须杀了这个人,我一定要赵洵死。”
袁贺秋也不惧,撕下谢毓晚贴在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疾步上前抽出谢毓晚腰间的佩剑便挡在他身前。
“敏之,你要杀她就是与我为敌。”
“朝姜部族已几乎灭族,乌兰氏活下来的人余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了赵洵,祭奠我族人亡魂,若是袁公子跟我们不再是一条路,那我们就是敌人,受死吧。”
袁贺秋重伤在身,谢毓晚又武功不济,面对这个招招致命的人,当真是难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