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是已经拥有了吗?”
她无数次地眺望云城的街道,以前的热闹景象只在她心中,取而代之的只有衣衫褴褛的人在施粥棚下大排长龙。
少年停住,茫然看着这天地,哑口无言,若不是袁贺秋和南楚旧部挑起这场兵祸,许多人本应该是有平静生活的。
“九叔,谢昶,我最经总是在想,你说如果没有我们这些想复国、报仇的人,那吉河两岸百姓是否今年有机会过一个丰收年,而不是像现在那样流离失所,明明他们所希望的已经有了,这片土地要姓楚,他们当真在乎吗?”
“堂姐,那那些以故国为念、处处受到欺压的神翼军将士呢?当年伯爷心怀悲悯,不愿徒增伤亡,那些将士也曾心怀希望,但是他们就像旧时的产物,被疑心,被打压,你可知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如今还有人要复国,就是因为他们从未被接受,他们只能如此。那放弃后要怎么办?”
谢昶心上有些愤怒,气得离去,他从小受到的教诲告诉他,百姓安乐才是他们一生的使命,可是坚守那些年真的太苦了,他们想要一个结果,而他最崇拜的人的孙女,居然不思复国,他心中难以接受。
谢行简到底沉稳些,谢毓晚心中所思,他是能理解一二的,“小满丫头,昶儿莽撞,你别往心里去。”
“九叔,我不会怪他的,是他会怪我,我理解他的心情,连我自己都偶尔会动摇,可实际上,复国之路已经越来越迷茫了。
我见过陛下,他已经跟当年不同了,他如今还活着不过是不想让昔日楚国世族仇恨三哥哥,让昔日楚国世族自相残杀,而三哥哥就如你们所说,这场灾祸不过是他心中多年愤懑的发泄”
“陛下他?”
“是,九叔,他不敢告诉邱明杰和那些世族,他被寻回是被迫的,因为反抗不了三哥哥他才重回那个位置,如果败了,他也不会再回来了,他想止戈”
谢行简挫败地坐了回去,昔日所想化成泡影,不敢相信谢毓晚说的话
“他跟我说,这些年他跟着何勉去了很多地方,他曾心安地躺在野外,他在乡间见过无数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满足,虽然他这些年清苦,可她第一次觉得自由畅快和安心,他不愿天下百姓再陷入战火、妻离子散。他说他本就天资平庸,成不了先皇昔日的宏图霸业,作为南楚最后的帝王,他能为南楚百姓做的就是绝不让天下因他再起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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